近外面不太平。” 薛桃点头,目送周煊离开,自己带着夏月向衙署走去,走了一会儿才猛然想起来,周煊陪她走了一路,就只是问她家里姊妹情况? 过了些时日,薛桃便明白周煊口中“外面不太平”是怎么回事了。 给她修葺院子的工头向她告假,说是村里的里长现在要召集所有人回去守住村里的牛羊。 工头的家在安固县境西边一个村子,与鞑靼部落相邻,今年入冬以来,关外的鞑靼人已经入侵了两次,附近的村庄牛羊、粮食都被一扫而空。 而且他们抢完就走,等安固卫所的周将军派人过来后,那些鞑靼人早就跑得不知去向了。 安固卫所的军人上次走的时候给他们留下了不少刀和矛,所以他们附近几个村的男子准备自发组织起来,等下次鞑靼人再来的时候与他们拼上一战。 反正院子已经修葺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活也没有多少,等以后搬进去采买几个下人再做也不迟,于是薛桃让夏月和工头结了工钱。 工头说的这些变化让薛桃渐渐忧心起来。 上辈子她属实没有听说过边关有什么战争,难道说是因为她的原因,所有的事情都朝着未知的方向变化了? 薛桃苦思冥想许久,突然想起一事,她记得进宫半年后,她在肃宗帝的书房见到的呈文中多有修改的迹象,而当时薛君堂已经登堂入室,所有呈文需先经过他之手才能递给肃宗帝。 难道说那时的呈文已被薛君堂修改,隐瞒了边关的战事? 又过了几日,姑母从青海府送信过来,说行礼已经收拾完毕准备出发,这次回来布政使张大人特派了侍卫随行,若无意外大约十日后就到平凉城了。 薛桃看过信后心想,确实没有再在衙署呆下去的理由了。 于是找了个时间便去和周煊说。 谁知周煊近日如上了弦的陀螺一般,还没和薛桃说上两句话便有事走了。 搬家的事情又不能耽搁,只得写了封信,让夏月交给卫进,呈到周煊桌案边,算是告知他了。 等到搬家的前夜,周煊忙过这阵的事终于得空休息片刻,坐在桌案前准备小憩片刻时,突然发现桌案上的一堆公文呈书中放着一封信。 周煊随手抽出打开,看了一遍,越往下眉头拧的越紧,看完后再抬头看桌案边的更漏,发现已是戌时,这个时辰薛桃大约已经睡了。 信中所写她明日就要搬家,难怪前几日她拦住他有事要说的样子。 然他近日事务繁多,明日还要去商会一趟,再回来也不知她走没走。 周煊放下信,修长的手指在桌案上扣了几下,终于站起身来,打开厢房的门向外走去。 走了几步猛的站停,他在做什么? 是想这个时辰去叫醒薛桃吗? 周煊皱起眉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解。 他自诩一向做事沉稳有度,断不会为了什么事而冲昏头,现在的他与那些轻浮之人有什么不同? 周煊摇摇头,转而又回到房内,他重回桌案前,拿起那份信又看了看,字体娟秀却有力,信中对他也极尽客气之能事,让人不自觉想起她时而澄澈时而狡猾的眸子。 周煊一哂,明明前一阵子她对他还不是这种态度。 那时她常常会做一些精美的菜肴等着他下值,说一些模拟两可的话语,而这其中又是经历了什么变故? 不管什么变故,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