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尚书,此乃云霁的私事。” “是私事也事关周家的前程,云霁,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绝不会放任你被那女子引诱,你和阿楹的事若你做不了主,我这就带阿楹回京和你祖母说,此事你不必再多说。” “傅尚书,此事先不论,昨日傅洁楹陷害薛桃的事您不给个说法吗?” 傅林山气愤指着周煊:“阿楹那是无心之失,再说薛家的姑娘即使被人绑了也是替天除害了,还要什么说法。” 薛桃气的身体发抖,双手握拳,孙香儿拉住她生怕她忍不住跑出去了。 周煊平稳的声音传了过来:“薛桃是薛家的女儿不错,我与她相处多日知她从未想过害谁,而且她也是为了逃离薛家才来到平凉,再说她选择不了自己的出身,傅尚书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周煊又道:“况且薛桃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弱质女子,若她是您女儿,被其他人陷害绑走,您能善罢甘休吗?” 傅林山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傅林山重重叹了口气:“云霁,我知你执法严明公正,这次回去我定会家法狠狠惩罚阿楹,只是你与阿楹的婚事你也需慎重考虑,毕竟婚姻大事不止是你自己的事,也事关周家的前途。” 薛桃透过气孔看到周煊若有所思的表情,她握紧的拳头又渐渐松了下去,嘴角终于弯了弯。 此时有官吏过来找周煊,两人的对话便戛然而止。 薛桃身体一阵热一阵凉,孙香儿带着她出去后走到没人的地方笑道:“阿桃,周大人替你出头了,你高兴吗?” 高兴吗? 她是高兴的,周煊为了她顶撞了刑部尚书傅林山。 只是现在她更多的是失落。 薛桃发现她的力量太过渺小,除了她是薛家的女儿外,她什么也不是。 与周家门当户对的当是傅家。 薛桃胡乱的点了点头,孙香儿没发现她的不对劲,她过来是想给薛桃带余婆婆的话的,没想到却看到傅洁楹她爹怒气冲冲的来找周大人了,故而拉着薛桃过去看看,若是打起来了她们好出去帮忙。 “余婆婆说你受了惊吓,最近几日便不用去医室了。” 薛桃也没有心情去看医书,便点头道:“好的。” 孙香儿不放心的又看了她几眼:“那傅尚书的话你别放心上,那个傅洁楹迟早会有报应的。” 薛桃摇头,她现在已经不气了,再生气又能怎样,什么也改变不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以后如何在平凉城生存下去。 等到下午周煊忙完一天的公务后,卫进过来找他,欲言又止。 周煊:“有话快说。” 卫进:“薛姑娘的侍女都在外面看了好几回了,下属猜测可能是薛姑娘找大人有事。” 周煊想了想,让卫进去请薛桃过来,卫进领命而去,刚要出门又被周煊叫了回来,他拍了几下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后道:“还是我过去找她。” 说完负手去了后院。 薛桃正站在西院的树底下,看着夏月伺弄廊下的几盆花,夏月回头见薛桃已经站了许久了,于是劝道:“小姐我去看了,周大人今日忙得很,咱们明日再去找他吧。” 薛桃点头,她知他事务繁忙,若不是重要事情她也不会去烦他。 正当主仆二人说话时,周煊便从西院门口走了进来。 薛桃眼睛一亮,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