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刚才的沉默。 薛桃手悄悄摸了一下脸,似沸水般滚烫。 不行,她今日的脸都丢完了,不能再和周煊在一个马车里坐着了。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周煊叩了一下车身,前方车夫停下马来,周煊走了出去,下了马车后他回头对薛桃道:“马车留给你,我出去散散酒。” 卫进有眼色的给他牵来枣红色马,周煊一跃而上,“驾”的一声带着卫进上前去了。 过了一会儿,夏月从外面匆匆奔来,上了马车。 在见到自己小姐好端端的坐在马车上后,夏月舒了口气,她悄悄问薛桃:“小姐,周大人没对你怎么样吧?” 薛桃摇头,又回想了刚才两人相处的情景和自己的心境,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想到这,她双手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夏月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小姐。 这是,被吓傻了吗? 后面周煊便再没有上过马车。 车队到了衙署后,各人便散了,孙香儿扶着额头找到薛桃:“酒喝多了,刚才上错了马车。” 薛桃好笑的摇摇头,看到身后孙鸿梁过来抓他女儿了,于是连忙和孙香儿告了别。 过了几日后的上午,薛桃在余婆婆那里学习医术时,发现院子里有个男人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 此刻余婆婆不在,夏月被她差遣回去拿东西了也不在身边,薛桃暗暗搜寻了一下四周,看有没有趁手的工具。 那个男人没发现薛桃,失望的嘟噜了一句,提着几个坛子准备走了。 薛桃松了口气,突然她反应过来,那男人满脸的络腮胡子,加上高大的身材,不就是郝连婵的哥哥郝连山。 薛桃连忙站起身,走到院子门口喊住转身离开的郝连山,郝连山见是薛桃,爽朗的大笑几声:“薛姑娘,你怎么在这?对了,上次用了你的药还没好好谢过你,这坛酒你就收下吧。” 说完也不等薛桃同意便把手上一坛子酒塞到薛桃怀中,薛桃哭笑不得的收了他的酒。 等薛桃问他来意时,郝连山挠了挠头,他看左右无人笑道:“不怕薛姑娘笑话,这次过来我是来找孙香儿的,我们平凉境内马上就要举行马会了,孙香儿她爹去年下了命令,说进过衙署大牢的一律不准参加,这不我阿娘让我提几坛子酒送给孙大人,想求一下孙大人让我参加今年的赛马会。” “赛马会?”薛桃从没听说过这件事,她疑惑道,“所以你想通过孙香儿把酒送给孙大人?” 郝连山又挠了一下头,脸上笑容更加憨厚了:“我都遇到孙大人好几次了,他从来不收我的酒,那些话我也说不出口,所以只好过来找孙香儿,对了,薛小姐,你见到孙香儿了吗?” 薛桃想了想:“可能跟着余婆婆在停尸房验尸。” 这两天有个妇人尸体被送到了衙署,余婆婆最近有空就带着孙香儿去停尸房。 郝连山一听眼睛一亮,遥遥看了一眼停尸房的方向道:“那我过去找她,多谢薛姑娘。” 说完便大步走了。 薛桃把酒坛放在地上等了一会儿,发现夏月迟迟没有过来,猜测她可能遇到什么事被阻了,于是伸了伸胳膊,深吸一口气把酒坛抱在怀中朝后院走去。 衙署前院来来往往上值的衙役还有一些官吏在见到薛桃后纷纷表示要帮一下她,都被薛桃一一婉拒了。 这坛酒约五六斤的样子,她的力气不至于这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