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桃敛去神情道:“我听姑母的。” 第二天一早,薛桃去前院给龚盛端茶认错,龚盛肃着表情对她道:“你别怪姑父生气,虽然这么多年你姑母无所出,你看姑父何曾纳过一妾,以后好好在龚府住下,姑父绝不会亏待你的。” 回到姑母住的小院,给姑母说了姑父刚才的话语后,薛宝璋白了一眼道:“是未纳妾,可他外面那些事情我就不屑说了,你一个姑娘家,说出来怕玷污了你耳朵,哪次他外面出事不是我出去给他善后的。” “阿桃,姑母算是看清楚了,这男人若是真不喜欢你,就算过了十年八年还是不喜欢你,若是喜欢你,过几年后还不是一样的纳妾,养外室。” 薛桃乖巧的替薛宝璋揉揉肩膀,舒适的力道让薛宝璋叹了口气,突然她想到昨日宴席上气宇轩昂的周大人,道:“不过阿桃,姑母看得出来,这周大人还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又是什么不一样法,薛桃碍于姑娘家脸面没有继续问,但也暗暗猜测道,许是周大人长情,傅洁容去世那么多年也没有再定亲,若是和他结为夫妻,那不知周大人更是怎样的长情法了。 后面一段时间,薛桃在龚府日日陪着自己姑母,做衣,看画,制香,弹琴,每日过得顺心无比。 除了每次遇到姑父后,他打量她的神色让她不快外,便感觉这是此生过的最舒适的日子了。 不用再担心因为阿爹没有叫她出去应酬,而被其他姐妹嫉妒,冷嘲暗讽,或下计陷害。 她不明白,明明大家都是受害者,为何还要互相伤害,薛君堂没有放她出去应酬无非是看中了她的皮囊,可以把她卖个更高的价钱而已。 以至于后面她入宫后,得知薛君堂的野心,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恨不得她从来没有长过这样的脸。 又过了几日,有天夜晚下暴雨,闪电“轰隆隆”一声照亮了半边夜空,半夜雨停了,薛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起身,未叫醒外间侍夜的婢女,就着窗外的月光穿好衣服,蹑手蹑脚推开门,准备去院子逛逛再入睡。 薛桃的院子就在薛宝璋院子的后面,她发现姑父龚盛一般不怎么去姑母院子睡觉,若是回龚府他一般去前院的书房就寝。 等到薛桃在院子来来回回走了几趟,踩了几个小水坑把绣花鞋打湿后,她准备回去睡觉了。 这时突然听到前院传来一阵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