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晃了晃瓶子,清冷道,“想死我可以送你一程。” 泽田梧木一个激灵。 这熟悉的被拿捏感让他不敢造次。 “小容容,你行吗?我记得你专攻的可是心理学。” “不信我可以找别人,如果你的这群马仔能找到其他人的话。”拉亚脱掉自己的白外套,撕扯成三份。 泽田梧木生无可恋。 “算了,我还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拉亚拿起其中一块布条,擦拭着他伤口周围的血,“放心,把你医死了,我和伯格要给你陪葬的,黄泉路上不会让你太孤单。” “小容容,你再擦下去我真的会死的。”泽田梧木额头已经是密密麻麻的冷汗,脸色又白了几分。 拉亚扔掉满是血的布条,搀扶着他的肩,“能平躺下来吗?” “我试试。”泽田梧木喘着粗气,虚弱道。 拉亚把其中一个布条揉成团子,塞进他嘴里,“咬着。” “唔唔~”泽田梧木表示严重抗议。 “病号没资格抗议。”拉亚拿着镊子,手术刀,用酒精消毒。 泽田梧木心脏一酸,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在惊喜的意外相见下有了片刻放松,又或者是和青梅竹马的熟稔对话让他多了几分对以前日子的怀念。 就好像,什么都没变一样。 而那个人,也从来没有出现过。 “忍一忍。”拉亚嗓音温和,额上是细密的汗珠。 她的压力同样不小。 大一大二时,她辅修过两年的临床医学,只是后来因为心理医学这边的课业繁重,再加上她一心想要攻克情感淡漠,儿童自闭的课题,就只能放下了。 虽说基础的理论实践没忘,但离正经八本的内科医生还差很多。 而且这颗子弹是贴着肋骨和胸膜过去的,虽然躲开了心脏,但他一会儿还要从几万米的高空跳下去。 手术后调整不及时,胸液倒灌,窒息而亡什么的也不是没可能发生。 原本只想着表面上做做样子,后续治疗就和她无关了。但谁曾想到遇见的人竟然是他。 泽田梧木,她的青梅竹马,前未婚夫。 幼稚园一个班,小学时搬到了她家隔壁,成了邻居,从此一起上下学。国中是两年的同班同桌,抄作业什么的更是家常便饭。高中后,虽然不是一个班了,但自己被他忽悠着加入了剑道部,换个形式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他知道自己小学的时候暗恋过他的蠢事。 他知道自己那两年的失踪发生了什么,更知道救命恩人的事情。 国中之后,他明里暗里地护过自己两年,看着自己发疯犯病,甚至因为自己留级一年,就为了给她做陪读,怕自己再挨同学们的欺负。 如果后来不是shadow横插一脚,说不定自己真的会顺理成章地成为他的妻子,嫁给他。 可惜—— 自己早就不是他的良人了。 从她提出取消婚约的那刻起,她就再也配不上他了。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他。 他大学的时候就去了警校,后来加入了日本公安,现在··· 拉亚嘴角微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