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一直觉得,如果小黑去干保险或者销售,那一定是销冠的水平。 下到三岁小儿,下到八十老太,只要他想,就没有聊不起来的。 正如此刻,在开往宫城的新干线上,他看着坐在斜前方位置的小黑,挂着人模狗样微笑和一唯聊的起劲儿。 明明在车站刚见面时,一唯仰着脑袋看他还能感觉到拘谨甚至是一点点害怕(来自187的压迫感)。也不知道这会儿在聊些什么这么投机,她脸颊上的酒窝时不时就要出现,说着说着还会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 看起来开心的很呢。 掌机里的小人因为长时间没有操作被boss打到在地,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over”。 研磨撇了撇嘴,也没心情继续打下去,收了掌机拿出电脑查看数据。 嗯,果然还是钱能让人心情愉悦。 三个人一起买票只有自己被分的远远的这种事,他才没有觉得不爽。 没有。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 听到广播播报,一唯下意识回头寻找研磨,被同样起身准备下车的乘客们堵了个严严实实。 “唯酱,先下车再和研磨汇合吧。安心,研磨不会走丢的。” “嗯。”一唯跟着黑尾随人流往前走,却还是忍不住一步三回头,直到在站台看到背着背包下车的研磨。 “研磨,终于找到你了!新干线人好多啊,你有看外面的风景吗,可好看了。” “啊……嗯。” “研磨研磨,小黑说你们以前来过宫城呢,合宿是不是很有趣?” “还好吧。” “研磨研磨,小黑说你以前是排球社的‘大脑’,好帅呀,你一定超级厉害!” “……也没有。小黑,这么羞耻的话就不要讲了。” “有什么关系。”黑尾似笑非笑,“唯酱可感兴趣了,是不是?” “是呢是呢,小黑还说你们有一个超级厉害的口号——我们是血液……” 研磨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手下是柔软细腻的触感,研磨忍住想要捏两下的冲动松了手,耳尖发红:“很羞耻,不要说了。” “羞耻吗?”一唯眨眨眼睛,扶了扶被碰歪的眼睛,小声道:“我觉得可帅了。是不是,小黑。” “是啊,大脑血液什么的多帅啊。研磨就是龟毛。” 一唯又不满意了:“研磨才不龟毛。” 黑尾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是是是,他不龟毛。好啦,我们抓紧时间去赶公车了。” “好!” 一唯跟第一次郊游的小学生一样,坐个公交车都扒着窗户瞧着窗外的风景,偶尔还要回头小声和研磨分享一下。 研磨是来过仙台的,瞧着它和瞧东京没什么不同,但还是会耐心地回应她。 黑尾看着他们两个,有一种带着两个孩子外出的错觉,又有一种莫名的欣慰感。 害,真是岁数大了啊。 今天是IH排球宫城县代表选拔的决赛,乌野不出所料地挺进了最后一场,对手是目前由五色工带领的老对手——白鸟泽。 白鸟泽身为老牌强校,不可否认的是自牛岛若利选手毕业后就从巅峰期退落,而乌野虽然在春高大放光彩,却身负“IH”魔咒,一次也未在IH挺进过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