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亚普夫房间拉着窗帘完全是一片漆黑,艳阳推开门时闻到磷粉甜滋滋的味道。 屋里很暗,她关上门,花了一点时间适应周围的环境,随后才往里屋行进。 蝴蝶兄坐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看起来像个蚕茧。 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吗? 艳阳凑过去,轻轻拍他的被子。 周围安静片刻,枭亚普夫猛地抬起头,俊美的面容一半被虫脸代替,在微光环境里看着格外瘆人。 不过出乎意料的,他没有一开口就是很尖锐的驱赶或者质问。 他只是看了艳阳一眼,随后问你来干什么,声音听着哑得厉害。 艳阳冲他笑:“我看你下午都没出现,担心你饿死了保护不了王才来看看你。” 大概是这种略带挑衅的语气让对方大脑清醒了一点,枭亚普夫目光不善地望向她。 “怎么样,我可以开灯吗?” 他硬邦邦回了一句,请便。 艳阳走到床头柜那儿把小台灯打开,昏暗的光点亮很小一片地方。 她顺势坐到床上,蝴蝶同志还窝在被子里,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变扭和恶意同在的念气。 “眼睛都哭红了。” 艳阳穿着深绿色的长袖睡衣,此时把袖子松松挽起来,凑过去用拇指将枭亚普夫眼角的湿润抹掉。 手下用力揉开,那里便泛起浅浅的蓝色。 枭亚普夫啪地一声抓住她手腕:“别碰我。” “好。”她从善如流收回手:“不碰你,那你吃晚饭吗?我给你端过来了,就放在外边桌子上。”她脸色不变,抬抬下巴示意。 对方沉默地看了她老半天,她也不急,耐心跟脆弱小蚂蚁对视。 过了半晌,枭亚普夫才出声讥讽:“那样给王洗脑以后来找我,我是你下一个洗脑对象?” 艳阳起身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转身去外边拿他的晚饭。 “你就这样评价你的王?”她的声音慢慢远去,听着还是平平淡淡的:“梅路艾姆也不像是能被人洗脑的样子吧。” 她很快便回来,依旧打赤脚,珠白色的皮肤在灯光下被渲染成淡淡的金。 枭亚普夫的半边脸已经变回原样,他没出声,手撑在被褥上,压出一个浅浅的下凹。 她见对方这个样有点想笑。 怎么难过起来倒像小孩一样,果然都还没长大啊。 “洗脑只是你安慰自己,不打算面对现实的借口罢了。” 艳阳把碗咔哒一下放在床头柜上,那里还有两张关于人类心理学研究的手稿,她拣练开来,挪到边上。 枭亚普夫阴着脸。 “你对我戒备,怀疑我或者讨厌我,我都无所谓。你的看法对我来说不重要。” 她坐到墙角放着的一个单人沙发里,沙发质地柔软,用料也很考究,椅背铺了一层缎面的绒毯,她一松下力气,马上陷入这个小小的座位里。 “你要做的只是在筛选那一天守好梅路艾姆,我不觉得你们斗得过人类,但你们还是要尽管去斗斗看。” 枭亚普夫闻言嘴一咧,嘲讽她:什么给你信心让你觉得人类可以反抗我们?都是屠宰场里的牲畜罢了。 艳阳歪脑袋:我也是你们的牲畜吗,真冷漠啊,小小蝴蝶~ 他少见地没有生气,露出笑容像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