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夫上到二楼只花了五秒钟。 这五秒钟,艳阳忽然想起了一些早已忘却,无关紧要的事。 二十三岁时局里来了一位新的同事;她曾经在解剖的尸体肚子里发现一枚螺丝;在路边被有钱人的卡宴撞倒;为了调查和重案组一起出外勤; 躲在潮湿黑暗的实验室里被疯犬攻击,逃离时脚踩到了碎的玻璃碴子。 上流阶层里的所谓的“霸道总裁”和富家千金,一切都离她好遥远又好近,儿戏的同时过真让人头痛欲裂。 “老师”说她太差。 她和犬齿抱在一块哭时热热的蒸汽。 角落里的呕吐物,现在让她思考执念,她找不出有什么值得自己念念不忘的事情。 普夫用自己的念包裹她,神色不安地向王请示接下来要怎么做。 她恍惚咽下喉咙里一直往外冒的血沫,将这种莫名其妙的高深情感抛之脑后,回归原本。 原本是什么样,原本就是她喝了一口自己吐出来的血然后差点吐出来:哎哟我*,好**难喝。 艳阳点评味道时梅路艾姆暴呵让枭亚普夫滚去找彼多,等下再自己来请罪,为什么疏忽到让她被人伤到。 找彼多做什么? 她没搞明白为什么要找猫猫,但她还记得猫猫说枭亚普夫有点拒食的迹象。 “等等,我没事。”艳阳侧身把嘴里的血呕掉,含混着用气音说明。 大概等了一两秒,一直缠绕着的眩晕感退去不少,她这才有精力观察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在二楼大厅,普夫不见了,可能是刚刚离开,而自己正窝在梅路艾姆怀里。 对此她接受还算良好,但很快她意识到,刚刚是蚁王用手接了自己吐的血。 艳阳:“?愣着干嘛赶紧,”到这嗓子罢工,剩下半句掉回肚子里。 梅路艾姆看了她一眼:“现在不许死,等朕不需要你后再说。” 艳阳狂清嗓子,又一口血哇地吐在自己领子上。 妈的,是永动机吗这么多血要吐:-) 胸口的瘀血清掉后,她的声音从发不出来变成了哑得像吞了一斤沙子。 她就操着这一口老烟嗓说:“赶紧把你手上的血擦干净你是真不嫌脏啊。” 梅路艾姆微微讶异:“你…你恢复的第一句话就是这种无关紧要之事?” 艳阳要是能动真想给他个暴栗。 “哪里无关紧要了!!怎么可以拿手接人家吐的血!!反正地上都已经搞脏了,恶心死了!” “不能说话就别说了,闭嘴。” 奇美拉蚁冷酷无情暴力镇压。 她窝在最强战斗力怀里,最强战斗力右手接着她的血左手环着她的腰,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的杀气满屋子乱窜。 好混乱,有点生无可恋。 尼飞彼多来时就见她这个表情满嘴是血,还以为是尸体。 她盯着人类完全惨白的脖颈,血与不祥的气息在鼻尖萦绕,带着一种蓬勃的怒气。 分不清这种愤怒是来自陛下,普夫还是自己。 此时的愤怒与这个人类是否有用,是否产生威胁,还是这个人类是否同她交谈与她爱抚无关,总之现在让对方死去,绝对是个不明智的选择。 后怕,不解抑或是完全理性的思考混杂在一块袭击了这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