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坦的刑讯方式有点直头直脑。 艳阳在刑讯室一关就是十多天,期间要么被钉在墙上要么被绑在板子上,全身上下只有嘴自由。 打伞的小矮子起先拿她来研究人体解剖,喜提现代法医一顿教导。 或许是因为以前刑讯都是为了逼问问题,飞坦在让人痛上很有天赋,但叫他完美分割人体有点困难。 艳阳隐约记得自己在现代受过更痛的折磨,现在由于再生能力,反倒接受能力很好,痛就嚎一嗓子,中途休息还能自顾自唱歌讲单口相声逗自己。 第一周飞坦一刀戳在她肚子上,她哽着口气安静两秒,对方刚以为这人知道痛了,下一秒人又开始喋喋不休:“错了错了错了你这一刀把肾都捅破了!” 飞坦闻言抬起头看她一眼:“?” 艳阳反看回去:“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解剖图吗?刀拿出来重新找位置啊。” 这哥们听话低头把刀拔了出来,刚拔丨出来又忽然疑惑。 我为什么要听这个疯女人的话?? 第二周,飞坦坐在椅子上一脸阴霾。 艳阳发表演讲:“你该放我下来了。再这么下去要变人体瀑布了,有碍观瞻啊。” “哦,还有血味,闻久了不会鼻炎或者反胃吗,还是你平常根本不吃饭…” 飞坦面无表情,额头青筋暴起: 好吵好吵好吵好吵好吵…… 几秒钟的事,她刚被挖掉的眼珠子就重新长了出来,咕噜噜在眼眶里转了两圈,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你不会辟谷了吧!” “辟谷?”飞坦听到新词,有些不解地重复了一遍,随后像完成任务般随手戳了把刀在她胸口。 艳阳死了,飞坦松口气,可算能消停一会。 “辟谷就是修仙之人不用吃饭喝水的意思。” 艳阳一复活就无缝衔接上句话,她橘色的长发沾了一水儿血,变得潮湿,一绺一绺黏在脸上。 飞坦不知道这人哪来的,嘴里天天那么多新奇玩意儿。 即使剪掉舌头也会立刻就长出来,所以仅仅尝试了两三遍他就放弃了让人闭嘴这个完全不可能的念头。 “顺便,刚刚做的很好,正好插在我心脏上,我心脏有点偏移你知道的吧,头一次我没死就是因为你找错地方了,战斗的时候要是犯错才倒霉呢,一定要仔细。” 她还在念经。 飞坦绝望了,第三周把她解绑赶出了房间,一种“你自生自灭吧”的诡异开悟感在他身上冒头。 两周没洗澡艳,坐在客厅里弄得一地都是血,派克不动声色往左边移了移,只想避开这位奇女子。 这么多天但凡留在基地的都或多或少听到过飞坦气急败坏的怒吼,她还没有自找麻烦的意思。 艳阳好久没吃饭,没力气地趴在地上青蛙躺:要么说小矮子直来直去呢,剪舌头不行,把嘴用抹布啥的堵住啊,笨死了。 飞坦:你完全没想过是因为你话太多我没法静下来思考么? ——— 在客厅生活了两天以后,艳阳洗了个头给库洛洛剪下一段漂亮的长发,作为交换,团长大人决定放她自由。 人类深不见底的话痨,这种buff对他们流星街人来说有点为时过早,最后艳阳是被派克请出去的。 临走前她高高兴兴对门口挥了挥手:“拜拜哦派克姐姐!我还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