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啧,他是自作聪明,想抹除翻倒巷里那个递话的窑姐儿,结果弄巧成拙暴露自己,不过嘛,本来十七年前就该被吃掉的。你们想搞里应外合,我的大人会将计就计,”雨点突然拍在了那张笑开花的脸上,“我马上就能成为一个正式的食死徒,而你只是大人的一件附属品,你永远在黑魔王之下!” 雨滴像是一团团的幽灵,浮在漆黑的上空,掀起白雾,互相吞噬。□□的刃在出手的瞬间甩起一串薄薄的血点儿,但此起彼伏的咒语已经将我牢牢按在了地上,蜂拥而上的是一双双手,锁链,和绳套。 “给我道歉,说对不起。”我努力抬起眼睛,骷髅面具后面响起一阵阵沉闷的大笑。 身边不断有枯叶贴着地面疾行,树木在越来愈大的暴风雨里疯狂地痉挛,折断。 “忏悔,承认你们犯了罪。”这次是咒骂声,有人狠狠搡了一把我的脑袋,接着问波特在哪里。 闪电轰然击中旁边的果树,乍亮之后,黑夜里的白雾仿佛迸发出一个破口,刹那间将众水从天上倾吐而出,烧着的树也只是像擦燃的火柴一样冒了点光,远不及风暴中心破空而来的掣电。 “有人被树砸中了!”“废物。”“我念过防护咒了啊!”“波特以后再找,你来念咒带她走!” 要冷酷,要果断,不犹豫,不后悔。陌生的手臂将我从地上拎起来,绳索散落在地上的时候,我对他们做了个口型: “去死吧。” 溪河扑向天空,雷电行于低地,骨头像树木一样折断,灰烬无法和火焰一起重生。 “付出代价,保证永不再犯。”我踉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假纳吉正在一棵断树底下嚎叫,而他同伙的残肢无法做出回应。 “卢克伍德……卢克伍德!如果你现在杀了我,我到死都会保持你哥哥的样子,用这张脸,和你一模一样的脸!” 世界倏忽安静下来,微弱的魔力开始重新聚拢,我的手因为脱力在发抖。 “我来吧。”身后一个声音说。 我被吓了一跳,应激地先把刀转向了身后,却被一个简单的变形咒截了胡,握着纸飞机不知所措。 “是你教我这么对付的,”乔治的头发乱糟糟地搅成一团,脸也沾满雨水地笑了,“这个人让我来。” “我告诉过你们别回来!”我声嘶力竭地冲他吼叫。 “我确实等了一会儿,除了你大家都平安,然后弗雷德掩护我开溜了。”接着乔治念了我印象中,他人生里的第一个阿瓦达,“我们不是同谋吗?” 这里所有的食死徒都彻底停止了呼吸。 我下意识地抓住乔治的手想要阻止——他会用黑魔法,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我和你一样了。”使用黑魔法需要为折磨他人而感到高兴,乔治是因为“和我一样”而感到高兴吗?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接着攥住了他握魔杖的手:“随便再施几个什么咒语,这样不会被魔法部查到……但是你的魔杖本身会记住这个魔法,你的身体也会记住,你……” “还行,蛮有意思的,”乔治愉快地就好像刚才得到了什么褒奖,“下一步去哪里?” “……木屋。”无论起意修复木屋的是不是真正的纳吉,那老房子里一定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这么做。 这次乔治没让我抓紧他,而是反过来抓紧了我。我还没来得及正式上幻影显形的课,所以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 我们降落得很平稳,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