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声音好像在抖,“穆迪死了。” 我满不在乎的表情静止在脸上,就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乔治把手垂到桌子下面,紧紧握着我的手。 “形势紧急,造成你的误会很抱歉。不会有人把你交给魔法部的,”卢平苦笑了一下,“我们只有自己了。” “吃饭吧,吃饭吧。”韦斯莱夫人低着头,再次调换了一遍菜品们的位置。 那些菜闻起来很香,肯定比地牢食盆里的东西要强上不知道多少倍,但是强烈的反胃感让我一口都咽不下去。不知道是因为斯内普的背叛,还是因为刚才的幼稚。 乔治把手伸到了我的鼻子底下。 我捂住嘴把那口饭咽掉,然后把他的手推了回去:“我没事了,你不要把手弄脏。” “尝尝这个汤,”乔治把他的碗和我的换了一下,好像打定主意不要抬头看大家一眼,“不喜欢再给我喝。” 因为比尔和芙蓉的婚期快到了,饭后,韦斯莱夫人开始为了即将到来的宾客重新分配房间,金妮主动提出在婚礼之前把自己的床分给芙蓉,韦斯莱夫人也决定为德拉库尔一家(芙蓉的家人)腾出珀西的房间。至于纳吉,卢平教授表示晚上在客厅填两条魔法睡袋就够了,他会留神让纳吉回忆出食死徒的名单。 罗恩的眼神老是在我和纳吉之间瞟来瞟去的,好像觉得很新鲜,我瞪了他一眼。 韦斯莱夫人指挥罗恩和哈利去收拾厨房的时候,我再一次感到了尴尬,换做以前我是会跟过去的,可是之前把刀扔在餐桌上算什么……我到底是跟谁赌这个气? “小苦瓜,”弗雷德大咧咧地拍了一下我的头,“来帮忙换药。噗,到底谁给你剪的头发,要不要我帮你修修?” “不要!你会把我弄得更难看。”找到理由离开后,我马上闷头走在弗雷德前面。 “你不难看。”弗雷德说。 我狐疑地转头看着他,他也没理我,径自推开房门进去了。 乔治从一个盒子里翻出了一只放大镜,膝盖上还放着一团绷带,我进来的时候他把它们弄掉了,但是马上又用魔杖捡起来,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这里没镜子,”弗雷德对我解释完,又友好地告诉乔治,“需要的话我可以坐你对面。” “谢谢啊。”乔治揶揄地撇了撇嘴。 “别客气,兄弟。” 我暗暗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乔治和弗雷德都没什么,总不能要他们反过来安慰我。 就在我伸手去够乔治脑袋上的纱布的时候,弗雷德冷不丁地在后面喊了一声:“喂,肥乌鸡。” 我看了看他按着魔杖的右手,回答:“干面粉。”他满意地笑了。 这是我们去年暑假定的暗号,说来也奇怪,我完全不反感弗雷德的戒备,甚至想要表扬他做得好。 绷带绕到最后一圈,乔治忽然向后躲了躲:“我觉得要不还是让弗雷德……” “如果又出血,我在比较好。”我固执地站在原地,想到乔治是伤员,就放缓语气摸了摸他的脸,“没事的,换药我会。” “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管他是什么意思,我把最后一圈绷带揭开了——当时他脸上和肩上全是血,看不清伤口,现在看清了,本来存在耳朵的位置只剩下锋利的切面和一个狰狞的洞口,和乔治不知所措的表情形成很大的反差。 胸口有点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