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念第五遍的时候,德拉科咳嗽了一声,那些像小喷泉似的血终于止住了。 “你需要去校医院,可能会有一些伤疤,但是及时用白鲜的话,可能连伤疤都能避免。”斯内普半拖半抱地把德拉科架起来向门口走去。 “教授,我们来吧。”西奥多架住德拉科的另一边,转头看了看哈利。我马上明白他的用意,从斯内普手里把德拉科接了过来。 哈利仍然茫然和无措地站在那儿,“波特,我真是低估了你……”我对斯内普怎么惩罚他不感兴趣,也不在意他是被施了夺魂咒还是自己动的手。 “我们这样走你会疼吗?”我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德拉科身上的血痕。 西奥多停下来:“段里,帮忙把他放我背上。” 我照做了,德拉科嘟囔了个:“去——” “去医疗翼了,没有我们你可怎么办啊?”西奥多冷笑一声加快步子,我小跑着跟在他们屁股后头。 “去你的——”德拉科说。 庞弗雷夫人对着这些伤口连连咂舌,还好她向来会预备很多白鲜:“把衣服解开,小子。” “等一下!”德拉科裹紧他破烂的衬衫,意外地声音响亮,“段里出去。”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后退两步拉上了帘子,西奥多也跟了出来:“那是黑魔法,肯定的,按规定波特应该被开除。” “我真好奇他哪来的胆子?”我咬牙道。 “你觉得他是想杀人吗,或者说有人对他施了夺魂咒?” “那个咒语像小时候卢西塔对我用过的,我会好好问问波特……” 一阵响亮的脚步声闯进了医疗翼,潘西看起来泪水盈盈的:“我的梅林,德拉科是怎么啦,他还好吗?” “我先走了。”我跟西奥多打了个招呼,直接去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衬衫上扒着几个血手印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让人害怕,几个低年级直接尖叫出来,忙不迭地给我让路。我不得不抽空对自己的衣服施清理一新,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在费尔奇赶来之前把自己弄干净,趁他还在想能用什么理由关我禁闭,我已经从他手边闪人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波特?”门缝里传来斯内普轻微的声音,我努力将耳朵贴近它,“我认为你是个撒谎的人,骗人。应该罚你每星期六都给我关禁闭,直到学期结束。你觉得怎么样,波特?” “可是,先生……星期六,魁地奇最后一场……” 只是关禁闭?他怎么还有脸提魁地奇的? “是吗,格兰芬多真可怜。星期六十点钟。”我相信斯内普也是这么想的,房间内传来椅子拖拉的声音,他应该是要离开了,我马上站直身子,敲了敲门,“又是什么事!” “没事,教授,我过来告诉您一声,德拉科已经在医疗翼里了。”我把着门框说,“好巧啊,波特。” 斯内普好像笑了一下,很短暂地。“出去吧,波特。” 哈利朝我挪动的速度很缓慢,我待在原地死死地盯着他。 “给波特先生让路,段里,帮我把门关上。” “当然,教授。”我稍微侧身,哈利紧绷着脸,突然决定加快脚步,他走近时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就等着这一下。 哈利一点儿也没还手,他的眼镜飞到了一边,脸上新添了一道长长的血痕,魔杖就插在口袋里。他低下头看着我,不急不缓地擦拭自己歪掉的眼镜:“卢克伍德,我知道受伤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