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滚出去!” “可我是来看望您的,我总担心我和您之间有不必要的误会。”我讶异而受伤地缩回手,脱下袍子给她看那个兜帽,“我其实一直想送您一只小猫,瞧,我很荣幸地和您一样喜欢猫。” “给我的?”乌姆里奇狐疑地踮脚瞥着那只黑猫,我朝前两步好让她看清楚。 “是的……我想,您应该被那些无孔不入的信扰得不胜其烦吧,这只猫好乖,您肯定会喜欢它。” “哦,把它放在我的杯垫上吧——”乌姆里奇板着脸孔发了话。“等等——等等!你怎么会知道我收到那些信?” 我从里面锁死了门,自顾自地说下去:“你可以给它起名字,可以叫亚伦,或者叫奥尔福德。” 乌姆里奇的表情很难看:“在我发火之前……” “教授,您骗了我们啊……所有人都以为令尊是威森加摩的大人物,可他不是早早辍学和你母亲生下你,后来去维修护理部做清洁工了吗?” 乌姆里奇的脸色看起来完全白了,手指上的肥肉紧紧绷在戒指周围。 “还有你母亲,可怜的人,被她的巫师丈夫哄骗得那么厉害,后来又被自己的巫师女儿施了迷惑咒回不了家……你那时候多大来着,十五岁,十六岁?施魔法驱逐自己的麻瓜母亲和弟弟,你是怎么瞒下来的?” “一派胡言!我没有,我没有用过!我妈妈早死了——而且她是纯血!” “亲爱的多洛雷斯——”我语气平静地背起了她父亲的那些信,“我在这儿过得很好,谢谢你一直要学生写信来关心我,但是可以请你寄一些钱来吗,就像你承诺过的那样?你知道,维修部因为我申请提前退休克扣了我的一部分薪资,亚伦那些纸币在巫师届行不通,我没有欢欣剂活不下去啊……” “闭嘴!闭嘴——”乌姆里奇终于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了,就像才反应过来似的举起自己的魔杖瞄准我,“你这下作的贱丫头……你从哪听来的?是谁告诉你的!我保准让你吃到苦头!” “哦,别误会,教授,请别误会。”我舔了舔嘴唇,走近她,“我是捡到这些信的……但是我现在又忘了把它们放哪了,你看,我一心急着来帮助你。” “你在撒谎,”乌姆里奇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出于气愤地喘着粗气,“你在撒谎!你把那些信交给谁啦,啊?如果想我放你走就老实交代!你这肮脏的、该死的——你早晚会进阿兹卡班——” “我怎么配当多洛雷斯的绊脚石?”我恳切地带上了一些哭腔,“看着我,教授……一旦事情闹大,你的追随者会发现自己被愚弄了,支持你的政客会发现自己被愚弄了,魔法部也会发现自己被愚弄了,你的出身昭然若揭……这多么不公平啊,想想你是怎么一步一步一步爬出那个四分五裂的混血家庭的,想想你曾经无权无势的生活有多可怕,想想你为了名声牺牲了什么才走到今天?” 我身上的混乱药水似乎起作用了,乌姆里奇的瞳孔微微放大,嘴里发出一些类似悲鸣的声音:“这和你没关系……”我按下了她手里的魔杖。 “看着我,教授。你为自己搭建的权誉城堡就那么轻易崩塌了,你忍心吗?觊觎你位置的敌人会放过这个机会吗?你还能去哪找容身之所呢?” 她的眼神迷惑而栖惶,身体开始发起抖来。我引着她坐下了。 “教授。但是我可以帮您,我可以保全您的名声,所有人还是会记得你是魔法部的副部长,霍格沃茨的高级调查官。我会帮你把那些信找回来藏好,即便谁有微词也不好再说什么,您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