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韦斯莱一家子,还有哈利他们,全都进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没再出来过,他们应该已经不在霍格沃茨了。” 听起来像是凤凰社出了什么事,可究竟为什么要一群孩子一起动身?为什么要冒着被乌姆里奇重点关注的风险叫走他们?为什么连还差一天的圣诞节都等不了? 我整个人都因为熬夜浑浑噩噩的,现在,莫名的焦虑感重新席卷了我的大脑——我忽略了什么危险吗?乔治和弗雷德还会回来吗…… “段里,”西奥多离开餐桌,拽了我一把,“我要去收信,要不要一起?” 我和西奥多就像二年级那样站在猫头鹰棚屋里,他根本没什么信可收,只是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看我挨个拽学校猫头鹰的脚,试图在某个信筒上找到自己的名字。 “罗挞 沙度……德拉科 马尔福……段里,有了!”我从猫头鹰的喙下抢出被施了空间拓展咒的信筒,侧身给西奥多晃了晃,感谢他的好建议。 “韦斯莱写的?”西奥多问。 我看了看署名,摇摇头——上面写着米卡 休莫斯,名字底下压着一本从德姆斯特朗寄过来的《小王子》,我小时候很喜欢看这些绘本,不过火灾之后统统都找不到了。扉页潦草地写着一句话:“生日快乐,想想你还存在真高兴,和那个高鼻梁的红头发结婚的时候记得叫我。” 至于那个高鼻梁的红头发……我失落地抬头看看,屋外的天空干净得再没有任何一只生物飞过。 西奥多打量着我,他当然知道我想要的究竟是谁的信:“我第一次会替德拉科感到难过。” “如果你是指那个什么所谓的表白,”我反驳道,“德拉科只是想把他的玩伴抢回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他可不只这一种坏毛病……”西奥多沉默了一会儿,“他还很固执,但确实是在乎你。” “他不该那么说乔治呀,”我的倔劲儿也上来了,“他一次都不肯相信我的选择是正确的,他才不在乎我,他就是看不得我和别人的关系比和他的更好!” “那可真奇怪,你们俩能做朋友到现在。”西奥多只是淡淡地听着我发脾气,搞得我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反正,上课的时候他就不闹别扭了。”我说。 “你就是这么想的?”西奥多看了看我,叹了口气,“我真是倒霉。” 那时候,我们谁都没注意走廊转角处按着一大摞信封的费尔奇。 我和德拉科不出所料地度过了沉默的一天,傍晚,几乎圣诞节的第一班列车刚一抵达,他就逃也似的跳了上去。我则被西奥多拽过来送行,他没和德拉科上一个车厢,点点头就把我留在了用力告别的人群里。 列车的隆隆声震开了轨道边的尘灰,车头喷出的蒸汽给月亮踩在脚下,紫灰色的天空也因此显得不太真实。 德拉科背对着车门,似乎在看列车另一边的风景,终于,汽笛喷响长长的一声,他回头了——只是隔着玻璃的匆匆一瞥。 列车开动了,带起了我的发梢和我的围巾,有那么一瞬间,或许是因为某种引力,我很想很想跟着这辆列车跑起来,把帽子甩得高高的,大口呼吸冬季刺人的冷空气,跟着风飞过的方向跑起来。 可是我没有。 我走向了月台另一边,走向刚彬彬有礼地将一个女孩儿送上列车的布雷斯:“明天什么时候?” “坐早餐之前的车,”布雷斯没在原地过多停留,头也不回地往城堡走,“你怎么跟斯内普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