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走近就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是要谈正事的意思,活脱脱一个在上流圈子混惯了的公子哥。 我的第一反应是观察费尔奇在不在附近:“怎么不在休息室里碰面?” “人多,耳杂。”布雷斯笑了笑,那笑也是公事公办的,我马上明白过来,他大概是在代替扎比尼夫人和我谈这个人情该怎么还,“这东西见过吗?” “玛古巴,”我看着他手里的东西,那是十九世纪法国著名的一种鼻烟,“上世纪的东西了,烟卷儿对你来说不过瘾?” “真识货,”布雷斯不紧不慢地又把鼻烟收了起来,“我妈妈过两天来开校董会,她说想见你一面。” “见我,为什么?” 三强争霸赛的时候,我是支使她儿子去她的追求者(卡卡洛夫)那儿顺了封信,不过布雷斯安然无恙,卡卡洛夫本来就是个食死徒,而且比赛一结束就跑路了,扎比尼夫人不会这么小气吧? “这她没告诉我,”布雷斯狡黠地说,“如果你需要几天时间考虑也行。” “不用,见个面而已……”反正他也会找到别的办法让我还这个人情,“我们算两清了?” 布雷斯点点头:“到时候别说什么反对血统论的话。” “我是傻的吗?”我苦笑了一下,感觉身后有人跑过,“你妈妈看不看预言家日报?” “看。她说你很漂亮,‘纯血种的马,贵种的美人’(法国谚语)。”布雷斯一副任务完成的轻松相,这要是扎比尼夫人的原话,我就跟费尔奇的猫姓。 我本想再多磨点信息出来,但刚才在身后的那几声响动让人很难不在意:“我回去了,别跟我走一条路。” “知道。” 周围是一片漆黑与虫鸣的包围,冰凉的夜风如水一般一遍遍拂过我的脸颊,我贴着墙躲避那些星光。 要把偷听者揪出来吗?我装作毫不知情地从昏暗的拐角处走过,慢腾腾地下楼,那人在跟着我,脚步的声音重合得很拙劣。费尔奇的灯笼在下一层一晃而过,眼前就是一条密道,或许让跟踪者在费尔奇面前暴露一下也不错——我打了声呼哨,然后闪进了密道里。 “谁在哪!”费尔奇大喝一声,吧嗒吧嗒地跑上来了。 我正准备看好戏,忽然密道口一黑,有人冲进来捂住了我的嘴:“真有你的!”质感粗糙的衬衫,柑橘混着薄荷的香,还有一点暖烘烘的硝烟味。 “乔治?”我没忍住笑了起来,把他往密道里面抱了抱,“对不起啦。” “嘘——”他也笑了,“嘘!” “要是给我逮到——我看见你了!快出来!”费尔奇在外面虚张声势地吼着,我踮脚从乔治的肩膀上面往外看,他就势在我脸上啄了一下,我则拍了一下乔治的脑袋,“洛丽丝夫人,去闻闻坏学生的味道,把他给我揪出来……” 乔治又把脑袋埋进了我的颈窝里,耍赖似的蹭了蹭,我摸着他的耳朵,等着听费尔奇走远的声音。 “快出来!该死的小畜生,我要让乌姆里奇教授同意我用鞭刑……”费尔奇的声音小了,洛丽丝夫人的长爪子碰着地板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你干嘛一言不发地跟着我?”我低头看看乔治,他还没有要挪窝的意思,反而伸出一根指头敲了敲我的嘴唇。 “他还会回来的。” 果然,费尔奇在两分钟后又杀了个回马枪,见还是一无所获,失望地骂着街再次走掉了。 “来吧,这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