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亢的歌声。 接下来复制的全是一些雪莉酒、装饰盘之类的玩意儿……分院帽的歌声结束了。我烧掉羊皮纸和信封,给雪利酒和装饰盘的东西施了个消失咒,确保乌姆里奇办公室的窗户恢复和之前一样的状态,最后跳下树拍干净袍子,借着一楼的窗户翻回城堡。 邓布利多像往常那样在礼堂里讲话,那个乌姆里奇像是卡了鸡毛似的拼命在他旁边清嗓子,斯内普去哪了? “卢克伍德。”一个极低极低的声音没有任何预兆地在我耳边响起,我抓着门框的手一松,差点面朝下摔在地上——斯内普不带任何表情地看着我,“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没有到礼堂里来报到。” “我的猫丢了,”我真诚地说,“我还以为我能在大家都到齐之前找着它呢。” “我姑且不去问你从哪弄来的什么猫,”他似乎有点咬牙切齿(我说是在车站捡的),“你是不是觉得即使你偶尔违规,我也拿你没办法?似乎我对你发了一次善心,你就有恃无恐了。如果我早知道你没有继承你母亲身上的半点美德,而是这种蹬鼻子上脸的货色……” “斯内普教授,请问发生什么事儿了?”一个甜腻腻的声音从礼堂最里面传出来,我没注意到邓布利多的讲话何时停止了,现在在教师席上站着的是乌姆里奇,“我正作为这些小可爱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师致词,当然了,我也很愿意帮助您解决麻烦——” “真是谢谢你,”斯内普似乎打了个冷战,就像吃了个苍蝇似的,“这是我们学院内部的事情,我想我作为院长尚有处理能力。” “噢!”乌姆里奇忽然从教师席走下来了,就像看见她曾曾祖母从棺材里爬出来那么惊喜,“是你呀——段里 卢克伍德,”她停在我面前,拙劣地模仿着芭蕾舞者的站姿,双手一起勾在腹部,“——告诉我们,你是不是迟到了呢?” 我竭力忘掉她办公室里那些可笑的装饰盘,用还算正经的表情点了点头。 “那么斯莱特林扣去十分,”乌姆里奇话音刚落,斯莱特林整体响起了一阵抱怨,“我在这群小天使的身上看到了巫师届的未来——可是我在见到你之后不免开始为它忧虑,一个对待魔法部态度如此顽劣、如此目无师长、不负责任的孩子,再没什么能比这更让我感到心痛……” 我最不担心的就是巫师届的未来,再过十几年我就死了,我操这份心干嘛。 “卢克伍德,晚餐后到我办公室领禁闭。”斯内普忽然丢下这句话,大踏步地从我和乌姆里奇旁边走过,一抖他的袍子稳稳坐在了教师席上。乌姆里奇眼神里的憎恨一闪而过。 “既然斯内普教授已经做决定了,我们相处的时间还有长得很——”然后她愤愤地也走回了教师席,“卢克伍德,别走,请你就站在那儿等宴会结束,我想这对你的时间观念大有益处,这是为你好。” “我却之不恭。”我毕恭毕敬地说,把手插进了口袋里,魔杖还因为刚刚用了太多复制咒和飞来咒微微发烫。 乌姆里奇继续她的讲话,时不时对我挤出几个虚情假意的笑脸。饱含恶意,但是不够聪明,可惜了——魔杖渐渐降温——本来能抓我个现行的。 晚宴结束了,级长们带着新生走向各个学院的休息室,那些小萝卜头儿路过我时都带着好奇的目光。 “你可真行啊,卢克伍德,才开学就让学院蒙羞。”米里森怒气冲冲地呲出她的龅牙,就好像弗林特附身在她身上了一样。 “行啦,”说话的是迈尔斯 布莱奇,我们学院的魁地奇守门员,“谁没扣过分似的,段里会努力加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