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我们同时看向窗外。 清一色的黑袍白面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我家外面,他们手里拿着火把和魔杖,像一群报丧的乌鸦,沉默地站在木屋前的树丛里,站在我们那个音乐小屋的窗前,那个我所幻想过的时间旅人站的位置,我几乎听到了火的噼啪声。 “走,带她走!”瓦尔托一把将我搡进外婆怀里,她紧紧地搂着我,我从不知道她——这个瘦弱的,年过半百的东方娇小姐有这么大的力气。 “去,去哪?外婆,外婆我还能去哪……我们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带着她从小路跑!我来争取时间!林子的湖边有只小船……我就去跟你们汇合。” 我抓住外公的手臂,抓住他的衣襟,我央求,咒骂,发誓,外婆只是把我往后门拖拽着,我在模糊的视线里看着外公的背影缩小,有一瞬间他好像变年轻了,他参加第一次战争的时候也是这样站的吗?他那后来被他所杀的弟弟站在他身边吗? 我忽然觉得,现在在这个被我称之为家的地方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最后一次了。 外婆拉着我一路跌跌撞撞冲向湖畔,小船应声朝我们划来,我回头看着我们的家,瓦尔托跑出来,倒在地上,倒下又站了起来,那些人追上了他。 “我马上就来!”他看着我大喊。 好多人,好多好多人,像戴着黑袍起舞的白色骷髅将他团团围住,秃鹫……啃噬人类腐肉的秃鹫。火把明明灭灭。 我被外婆丢进船舱里,她把我往深水里推,我跪在里面望着外婆,我在发抖。 “到湖的另一边,我在那藏了去霍格沃兹的门钥匙,走,别回来。”然后她捧起我的脸,透过我就像在看她的女儿。我看见她的嘴唇动了动,于是我的手,我的腿,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别回来。” 瓦尔托,我的外公,我听到他在喊,在喊我的名字,两次。 我听到好多声音,在欢笑着,喊叫着“杀”和“追”。 外婆的手离开了船体,来自她的推力消失了,她最后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转头向来路跑去。 “你五岁,我五十岁,我一辈子哪碰过这个……” “你再敢打我孙女儿一下试试,她这个年纪学不会就学不会!” “旗袍,你想穿啊,长大了外婆送你。” “囡囡,下楼吃饭。” 月光,火光,人群,直直地,直直地在我眼中化成一个小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船到了岸,我一下垮在船舱里。我看着自己的双手,碎叶从我四周落下。 我觉得……羞耻。 湿润新鲜空气拍打着我的头发,和我开始感受到凉意的脸颊。我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踉跄着往前走,我听见自己像只怪异的小兽一样发出抽噎声,我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拼命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忽然意识到这片林子里是没人的,这是瓦尔托的地盘,以后都不会再有人了。我终于开始语不成音的,断断续续的,徒劳地喊起来。 空气中传来火焰和灰烬的味道,不必回头,不必再回头看了。 我找到了外婆说的门钥匙,颤抖着把手放了上去——一阵天晕地旋,摔在霍格沃兹的黑湖边。 “喂!学校暑假不留人!”费尔奇粗拉拉的声音刮擦着我的耳膜,“是你!你给我站住!” 我甩开他,冲进城堡锁上大门先通知了傲罗,然后再跑上楼去找邓布利多,咽喉和肺的灼烧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