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课之前,安舍把印着纳吉?卢克伍德名字的照片给了我,我冒着迟到的风险把它小心地放回了寝室。 这节课是熬肿胀药水,德拉科一向是斯内普的得意门生,西奥多则不必说了,我夹在他们俩中间对付自己面前那只烟雾缭绕的坩埚。 “用勺子,不需用魔杖。”西奥多一边盯着自己的坩埚一边目不斜视地教训我。 “段里,细粉末,细粉末,不是让你搬起石头砸进坩埚。”德拉科在一旁窃笑。 “潮湿的东西不要直接放在天平上。” “也别放进玻璃瓶里,你得先知道玻璃瓶有多重。段里啊,没有我们你可怎么办呀。” “闭嘴——你们两个!我会自己熬魔药!”想想吧,我上午还暗自下了一个要保护他们俩的决心,伟大的巫师往往要遭人误解。 “卢克伍德小姐,我怎么不记得——肿胀药水有需要声音洪亮咒的环节?”斯内普教授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背后,我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看看,看看,难道你是想凭一己之力炸掉霍格沃兹?我这小小的魔药课堂,可容不下你这样一位阿兹卡班明日之星啊——重做!” 重做就重做,我真不明白,明明是同时听课同时开始同样的步骤,为什么德拉科和西奥多的魔药看着又漂亮又靠谱。我边想边恶狠狠地杵着研钵,德拉科已经完成前面的部分,现在他只需要等45分钟过去魔药就熬好了:“我希望,你外婆千万不要有想让你继承她衣钵的想法,你会成为圣芒戈杀手的。” “我不应该把刚才的废魔药倒进旧坩埚里——我真该把它倒在你脸上。”我恶狠狠地回呛了德拉科,刚想把蝙蝠脾脏直接放在天平上就收到西奥多的一个眼刀,于是又乖乖把它放进了玻璃瓶里——还是忘了先测量玻璃瓶的重量。 “啧啧,高尔,你爸爸如果再对你发牢骚,你就拿段里的成绩单给他看……” 砰!巨大的爆裂声响彻了魔药课教室,正专注蝙蝠脾脏的我被吓了一大跳,高尔做的半成品飞上了天,然后我的巫师袍兜帽一瞬间被拉了上来。 “低头,你要是渴了,一会儿我坩埚里的药水都给你。”西奥多还紧紧抓着我的帽沿儿把我锢在他的手臂间。 “谢谢。”我说,然后西奥多疑惑地看着我,笑了出来。“我不是说我想要……该死!” 教室里的人,包括德拉科,都在尖声大叫,跑来跑去,他被药水溅到了鼻子,高尔则是眼睛,他俩那一部分都像气球一样肿了起来,什么叫现世报。我又踮了踮脚想看清楚点儿好嘲笑德拉科,被西奥多压了下来。 “看我的成绩单,嗯?” “安静!安静!”斯内普咆哮道,“被药水溅到的同学,都到我这里来领消肿剂。等我弄清楚是谁干的… ” 我提前把自己的坩埚从小火上移了下来(段里又弄错了,这里应该用中火),防患于未然。 当每个人都喝了解药,各种各样的肿胀都消退之后,斯内普快步走到高尔的坩埚前,用勺子舀出扭成麻花的黑色烟火灰烬,教室里突然鸦雀无声。 “我一旦查清这是谁扔的,我就一定要开除那个人。”斯内普压低声音环视着教室。 这时我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我注意到本该站在格兰芬多之间的赫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斯莱特林的末尾——教室门口的位置。她也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努力弄出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来,眨眼的频率一下翻了倍,至于为什么只有自己去探探才知道,我推开面前哼哼唧唧的克拉布,走向赫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