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忽地向下俯冲,就像我坠落的那天一样。我抱紧了他的腰大喊:“停!弗雷德,求求你停!” “弗雷德,别飞太快了。”另一个韦斯莱帮我喊停了他的兄弟,弗雷德很不情愿的慢了下来,这个蹭扫帚的居然还要求这要求那的。 “那你下去。” 我瞪大了眼睛,再一次体会了何谓绝望,拽他袍子的手紧了紧,我不想再回味一次骨头散架的滋味了。 “嘿,段里,到这儿来。”另一个韦斯莱——乔治,拍了拍他的扫帚后面,在半空中跨越两个扫帚?我抬头看了看弗雷德,怀疑他可能真的会把我扔下去。于是我没再犹豫,瞄准了乔治的扫帚一跃——他紧紧抓住了我,等我坐好。 “你在发抖?”我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我们还以为你会喜欢骑扫帚,马尔福天天嚷着你要和他一起加入校队,小罗尼也说你是第一个把扫帚叫起来的。” “我没办法加入校队……我恐高。”我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和弗雷德比起来,乔治飞得很稳,一只手还抓着我的胳膊,他简直是天使。 “是吗?弗雷德不是有意的,他可能想带你看看球场的落日什么的,”说完他自己都笑了,“别怪他。” “不会的,你们帮了我。”不会才怪,但毕竟还在人家扫帚上。 乔治和我降落到了地面,看着我颤抖地往扫帚下爬,他干脆把我抱了下来:“抬头看看。” 我抬头了,天空中除了弗雷德,还有一轮残阳,火红的云彩翻滚着向下沉没,暮色四合,归鸟此起彼伏的在天空中盘旋,烫金色的余晖落在他们的头发和肩膀上,乔治冲我露出一个笑脸。他们和黄昏真合适,我想。 “半空中更好看,如果你想试试的话。” “谢谢,但是今天还是算了。”我这是又欠韦斯莱一个人情了吧。 “好吧,夕阳哪天都有,我还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来着。” “什么?”我突然紧张起来。 “你到底是怎么区分我和弗雷德的?”乔治认真地看着我。“你好像从来没有叫错过我们。” “我应该叫错你们吗?” “连莫莉都会弄混我们,更别提一个刚认识我们半年不到的一年级了。” 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虽然他们是双胞胎,但他们的神态语气还有种种小动作都有着如此清晰的差异,这个问题就好像是在要我回答玫瑰和紫罗兰之间有什么差异一样,麻瓜的一年级老师都不会问了。 “就因为你是乔治,而他是弗雷德啊。” 乔治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那样看着我:“好,我知道了。” 我看着两个红色的身影重新驰聘在魁地奇球场上,就好像两个颗轨道缠绕的双子星。我本来应该和他们一样,骑着扫帚抓抓鸟打打树枝俯瞰原野,现在只能回凉飕飕的休息室里去了。 后来我才发现,不是所有人都能注意到我看到的小细节,如果有两个人施相同的魔法,他们甚至不能发现这之间的不同,他们也无法感受到一个人默念无声咒时的魔力波动,无法猜到教授们微小表情后的真实想法。但这一切对我来说太容易了,雨滴,尘埃,魔法,它们就那么明晃晃地存在在那儿,让人不想注意都难。我感觉自己像蛰伏在深海里的猎人,能够默默地窥视这一切。这种掌控力给我带来了莫大的安慰。 德拉科坐在休息室中间的沙发上,见我回来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了,话还没说眉头就皱了起来。 “别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