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答案在他亲眼看到瑟瑟的时候无声揭晓,她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那里,同记忆里截然不同,却又一模一样,摩拉克斯在见到瑟瑟的那一刻起,她便被拖到了死亡的边界,脸色永远苍白到近乎透明,说话也因五脏六腑的衰弱而变得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她住的房间里永远是挥之不去的药味,到了最后摩拉克斯甚至是直接在用神力为她续命,那时的瑟瑟犹如浪花拍打在海岸上溅起的泡沫,美丽而脆弱,可眼前的少女依旧瘦弱,相貌不变,却容光焕发,漂亮了不少,看起来生活得很好,至少不愁吃穿,眉眼间都似水般温柔起来。 他还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能把瑟瑟同温柔这个词联系起来。 摩拉克斯姑且把所以都先放到一边,放缓了声音叫了一声瑟瑟,瑟瑟抬眼看来的一瞬间,摩拉克斯便可以确定,她就是瑟瑟,那眼神与昔日他从外面回来时瑟瑟看向他的眼神没有丝毫不同。 他原本想问瑟瑟这些年的经历,然而瑟瑟只是默不作声地流泪,似乎是受了什么委屈,可她又不开口,摩拉克斯只好任由她发泄一般地哭,甚至连发泄都说不上,奇怪的很,她的眼睛里源源不断地溢出泪水,嘴角却在强撑着想上扬,直到最后昏迷过去,她都保持着这奇怪的微笑。 瑟瑟会笑了,也会哭了。 在医生帮伐难还有弥怒治愈伤口之后,钟离请她来看一看瑟瑟,医生一过来便朝后退了两步,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摩拉克斯大人,这是行走在大地上的深渊的代行者,请您离远些。” “这也是我最初的信徒。”摩拉克斯垂眸看着躺在床上的瑟瑟,语气不变,“她不会伤到我的,况且她还误打误撞救了伐难与弥怒。” 长时间同魔神残渣或者这片土地上更多污秽战斗的夜叉不可避免地也会被拉入深渊,纵使摩拉克斯尽力以药物辅助也难以抑制他们日日夜夜受业障折磨的苦痛,此次伐难与弥怒便因此而陷入混乱自相残杀,在魈把他们带到医生面前时,医生便发现了他们身上的业障消失得无影无踪。 魈对此并不惊讶,甚至是他告诉摩拉克斯,瑟瑟身上来自深渊的力量能够吞噬业障,只是倘若无人从旁辅助,她会再进一步吞掉本人。 说到底,业障相比本人,只是她更爱吃的餐前甜点。 摩拉克斯不知道魈从何处得知如此详细的消息,但看魈复杂的神色,想必此间也有故事,他无意事无巨细风询问,便让魈去寻来浮舍与应达,而他则去找了医生。 “是这样没错。”医生点点头,“想来是万物相克,我于这片土地也有太多不了解的,往日只听说过深渊之恶名,却不曾想克制几位夜叉身上业障的办法竟也藏在其中。” “只是不知道对瑟瑟有什么影响。” “瑟瑟姑娘……”医生说起来,话头忽然一顿,语气便古怪起来,“帝君,不知道您与瑟瑟姑娘具体是什么关系?” “她是五千年前我诞生之际,在海中救下的,最初的信徒。”摩拉克斯不假思索地回答。 “仅仅是信徒……吗?”听他这样说,医生看起来松了口气。 “有何难处?” “这位瑟瑟姑娘的身体也许与常人不同,但是以我这双眼睛来看,她的身体里正孕育着新生,这孩子是夹带着魔神的力量与深渊相互糅合形成的胎儿,正在汲取她体内的力量,大概也正因如此,瑟瑟姑娘才会选择吞噬弥怒与伐难。” 摩拉克斯足足思考了一刻钟,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孕育新生。 瑟瑟怀孕了。 他微微皱起眉头,有些想否认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