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之后,温迪这个听起来很有异国他乡风范的名字被绫华记下来,她偷偷地观察了许久,也没见瑟瑟与陌生的什么人有来往,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来自蒙德的托马。 同样都是蒙德,而且瑟瑟对他的态度和对别人完全不一样,绫华有好几次去找瑟瑟的时候都能撞到她和托马在聊天,而且看起来聊得还很开心,从小就在瑟瑟身边长大,绫华当然能分得清瑟瑟惯常的笑容下是风平浪静还是真心实意。 难道瑟瑟曾经是从蒙德来的吗,她暗自猜测,说起来瑟瑟当年是在海边被父亲和母亲救下的……难不成就是因为从蒙德飘洋过来私奔来到了稻妻?可又无法解释瑟瑟为什么是一个人,除非那个人已经在大海中遇难,只剩瑟瑟活了下来,而瑟瑟醒来之后又恰巧失忆,忘记了过去,只是同样来自蒙德的托马的到来刺激了她的记忆。 虽然妄自议论一个人的生死不太好,但绫华总是忍不住想,不然她会嫉妒那个能被瑟瑟在睡梦中还念叨的男人的。 ……唔,应该不是女孩子吧。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绫华一惊,才想起来自己是在登山,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母亲,母亲没说什么,反而和颜悦色地提醒她小心,绫华点点头,收敛了心思,没再胡思乱想。 又是一年过去了,回想起上一次经历这样的过程,好像还是昨天,绫华突然也有了一种时间真的很短的感叹,她轻轻地拽了一下母亲的袖子,得到母亲疑惑的垂视,“绫华,怎么了?” 绫华也说不清楚,她想了想,“母亲,回去之后可以再陪我下棋吗?” 接近年末,母亲有许多事情要忙,又要照顾身体不好的父亲,算算其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与她下棋了,或者说连单独相处的时间都少了许多。 母亲掩唇一笑,精致的妆容掩去她因生病而不甚佳的气色,依稀还能从眼角弯起的幅度看到昔日的风华,只是她仪态端庄,落落大方,“好啊,绫华,这次我会全力以赴的。” 绫华仰着头朝母亲甜甜笑开。 这一次在鸣神大社的流程母亲没有让绫华离开,而是全程带着她走了下来,还会低声告知她每一步具有什么样的含义与意义,绫华听得用心,直到她看到了坐在神社一角似乎在说些什么的两兄弟,他们和去年相比,似乎没有半分改变。 和瑟瑟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她咬了下下唇,强行让自己专心致志。 碍于此时所进行的事,荻和衷只是遥遥地望着他们,没有直接过来,等到一切结束后,荻才拉着衷过来,“好久不见呀,小绫华。” “好久不见,荻,衷。”绫华开开心心地打招呼,她平日里来神社也少,见到这两位朋友的次数不多,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容彩祭,母亲要同八重宫司大人商讨一些事务,便把她也带过来了,那一次荻和衷带她跑到一个山洞里探险,绫华还带了一支横斜着长出来的花枝带回去送给瑟瑟。 荻抬手比了比她的个头,“比上次来好像长高了一点哦。” “真的吗。”绫华眼前一亮,很少会有人和她提这一点,她自己也没有很注意过。 “对哦,大概有……这么多。”荻用手给她比划了一下,为了证明自己的可信度,还向一旁找向来沉默寡言的兄弟作证,“对吧,衷?” 衷把视线从绫华腰间的小荷包上收回,点了点头,“是高了。” 绫华正想着回去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瑟瑟,她快要长大了,不需要瑟瑟等很久才可以嫁出去了,就听荻托着腮,故作老成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