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回到体育馆后,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人,第几次从面前的球场上听见这句话了。随着运动量的增加,大家对现在的环境出现了不适应。 甚至这些抱怨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些冲绳的本地口音。 夏天已经所剩无几,但这片地方被赋予了特殊的气候,冲绳的蝉依然在鸣叫着。 大概等我们从冲绳回去的时候,兵库的夏天,已经结束了。 “小莓——”伸在我眼前的手掌和拖长的声音让我的眨动了眼睛,转过头去,才发现学姐蹲在我的身边,而胳膊上那处伤已经被包扎完全了。 “等会换件衣服,血沾太久会洗不掉的。” “啊。麻烦了,谢谢,”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学姐此刻的关心,只能像往常一样把道歉的话说出口,但总觉得,说什么都显得不够诚恳。 “什么谢不谢的,小事。” 伏见学姐把整理完毕的急救箱塞回座椅底下,直起腰重新站了起来,因为过于炎热的天气,她脸上的眼妆已经卸去了,失去那些严厉的色彩遮盖,伏见学姐的五官透露出了一股冷峻的味道。但当她勾起嘴角的时候,那种有些难以接近的感觉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都跟你说不要急,怎么不听话啊?”学姐的眉毛依然透露着不悦,但她在笑着,伸出手指敲了敲我的脑门:“你这怎么摔得啊?这么大一片蹭的伤口,搞不好要留疤的。” 最后一句话她音调重了一些,是,生气了吗? 我更不敢去看学姐的眼睛了,手不自觉揪住那片纱布,伤口也没有在出血,学姐帮我再消毒后没有包扎的太过厚实,指尖隔着纱布还能感受到皮肤的温度。 “噗。” 就在我如坐针毡,想着要怎么回答的时候,从学姐身后传来的憋不住的笑声吸引走了学姐的注意力,救了我一命。 “辉夜姬你笑什么?”伏见学姐扭过头,看向坐在长椅另一侧的人,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听得出学姐语气那溢出的疑惑和一些隐藏的杀心。 “我才发现。”另一侧坐着的月姬春希前辈姿势有些奇怪,他的左手托抱着自己的右臂,但脸上依旧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容:“伏见,你站着和小篠坐着差不多高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的不受炎热天气的影响,甚至还很有余裕地开着对自己的不太友好的玩笑。 感谢这片外乡的土地和前辈疑似受伤的身体,不然此刻伏见学姐身侧的水瓶就要倒扣在前辈的头上了。 “那个,月姬前辈的手臂,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为了感谢前辈无意之中伸出的援手,我也试图转换着话题来报恩。 “那家伙救球的时候太拼命,肩膀撞护栏上了。”回答我的是伏见学姐,她收回了狠狠瞪着月姬前辈的眼神,在我的身边坐下后开始详细解释道:“他本来肩上就有旧伤,这下把教练吓死了,赶紧把他换下来送医务室了。” 旧伤’这两个字听起来有些刺耳,我的脚不自在地在地上往后蹭去,差点踢到一边放着毛巾的篮子,“...前辈,没事吧?” “一点事也没有。”说道这里,月姬前辈似乎相当的不服气:“本来就没什么事情,是你学姐和其他人太大见小怪,打排球的哪有没受过伤的,是吧小篠?” “去你的。”伏见学姐相当不满意他说的话,上下打量了这位“伤员”碰的得的地方后,拧住了对方的耳朵。“先能把你的手臂抬起来再说吧,大.队.长——” 我装作闭上了耳朵听不见那一边有些凄惨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