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从她身边路过的人,都没有察觉到这儿多了一个人。 直到她来到了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装饰的文雅又大气,光门上的雕工和镶嵌在门把手的珠子都价值不菲。 她漠然的看了一眼站在原地却毫无动静的护卫,抬手推了进去。 逍遥侯、天公子坐在用蚕丝和金线缝制的软垫上,他微微侧着脸,右手支着额头,一缕青烟在屋内缓缓升起。 他的脸庞英俊又白皙,他的衣衫整洁又华丽,他坐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帝王位临他的宫殿。 他几乎是完全无缺的,只除了一点,他很矮,出奇的矮。 这种先天性的缺陷让他发狂,所以纵使他武功多么的高强,势力多么的庞大,他还是躲在自己的玩偶山庄里,像个幕后黑手那些,操重江湖,只因为他是个侏儒。 “吱呀~” 一道细小的声音传来,天公子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说了一个字,“讲。” 很快他发现事情不对劲起来,因为来人并没有开口向他汇报事情。天公子的眼睛豁然睁开,然后看到了他绝对不可能看到的人。 谢窈笑盈盈的看着他,“好久不见啊,逍遥……”候。 “嘭!” 话还没说完,就响起一声巨响,谢窈无语的看着眼前破了一个大洞的房间,不禁叹了一口气。 然后她追了过去。 这一声巨响着实把附近的人都下了一跳,他们茫然又惊恐的望着上面的阁楼,很快有两道黑影飞了出去。 其中不乏一些江湖人,但他们哪怕伸长了脖子去看,瞪大眼睛去看,也没有看到两个顶尖高手的部分信息。 如果说逍遥侯的速度就像一只离弦之箭,那么谢窈就像一颗飞出去的子弹。无论逍遥侯如何腾挪,谢窈都遥遥的坠在他身后。 这让逍遥侯再一次感受到了当年被支配的恐惧。 他眼睛发红,在下一个路口悍然拔刀。 刀光带着锋利无匹的杀气,铺天盖地般向她斩来,只觉无路可退,无处可逃。 但下一秒,谢窈也拔出了她的剑,这剑是她顺手从小公子身上得来的。 她剑法缥缈又带着一丝云诡,薄而细的软剑在她手里好似活了过来,它灵活的避开刀锋,往一处刀面点去,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刀剑相接。 逍遥侯的刀势被阻,他刚想变招,却见那柄软剑的剑尖又顺着往他手腕点去。 “嗤”的一声,逍遥侯的手腕就多出来一个血点,在更近一步时,他的手软成了一根面条,从软剑退去。 一击不成,他转瞬即走。 两个人在白天追到晚上,又从晚上追到白天,在此期间,他不是没想过用过路的无辜之人来挡一挡她的脚步,可每当他要这么做的时候,他的身上就会多上五六个血洞。 一连三个日夜,逍遥侯像一头被驱赶的骡子,几乎被她逼疯。 直到他们来到了一处悬崖,底下呼面而来的寒风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唤醒。 他认出了这是什么地方。 逍遥侯面色阴寒道:“你把我逼到这儿就是为了向我证明你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吗?” “是啊。” 逍遥侯被她那理所应当的态度气的噎了一下,随即他更加暴怒道:“好,就让我看看这七年你的长进!” 他喘了一口气,多日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