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将她们一行人带到这里后便已经离去了。 彭一虎取出文书与信物交给看守的护卫,护卫见过之后,捧着文书和信物进了帐篷。 不过片刻,护卫又急匆匆的出来,“诸位请进。” 侍卫放行之后,一行人跟着指引,直接来到了一顶最大最华丽的帐篷外面。 两个金甲武士为其掀开外面的帘子,里面传来余音袅袅,几个舞女穿着轻纱正在那里跳舞。 帐篷外有一片柔软而美丽的草地,帐篷里也铺了一张更柔软、也更美丽的地毡。 地毡上面排放着几张矮几,几上堆满了鲜果和酒菜,又好几个穿着鲜衣的人,正开开心心地坐在地毡上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舞姿。 一个卷须虬髯,头戴金冠的红袍人高踞在正中的一张矮几后,左手拿着金杯,见了他们一行人后,笑道:“我的客人们,这一路可还顺利,快快入座,和我们一起欣赏歌舞。” 彭一虎道:“路上是遇到了点小麻烦,不过托王爷的福,已经解决了。” 两个侍卫将矮几搬上来,又有侍女端上瓜果和酒菜,为其倒酒。 着一行人已是舟车劳顿,见到这好酒好菜,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松憩,端起桌子上的酒就喝了一口。 “那就好。” 龟兹王转而望向这其中唯一的女子,“不知这位姑娘芳名。” “我姓谢,单名一个窈字。窈窕淑女的窈。”谢窈举杯,对着龟兹王一饮而尽。 “好名字,好酒量,看来你带来了一个妙人啊。”龟兹王对着彭一虎夸道。 “说来惭愧,此前夜袭,还是多亏了谢姑娘出手相救,这才顺利见到王爷。” “哦?”龟兹王目光闪动,“可否跟小王仔细说说。” 于是彭一虎将路上发生的事简单说与龟兹王,龟兹王听后,对着谢窈道,“原是小王有眼不识泰山,错将珍珠当成了鱼目,该罚,该罚!” 说完竟是连饮三杯以表歉意。 左边一位面色苍白,长着鹰钩鼻的绿衣人忽然冷笑道:“王爷也太抬举她了,不过会几手功夫,如何担得起王爷敬酒。” 谢窈这边还没什么表示,旁边的彭虎倒是最先叫了起来,“那不知阁下的功夫如何?” 绿衣人嘿嘿一笑,“我的功夫嘛,你上来试一试便知。” 彭虎果然被激怒,拔刀便要出手,被彭一虎喝止。 彭一虎看了绿衣人道:“阁下可是“杀手无情”杜环?” “不错,正是在下。”杜环举起手中的酒杯遥遥朝他一致,竟有几分得意。 原因也无他,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很响,为人更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黑白两道见了他也十分为之头疼。 据传死在他手里的人很多,多到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故而很多人畏他如蛇蝎。 “没想到连你也来了,王爷麾下还真是人才济济啊。不过哪怕是你,对谢窈姑娘出言不逊,便是对我整个彭家无礼!”说罢,彭一虎将酒杯重重掷在木制的几案上。 酒杯原是银制的,被他掷于几案上竟硬生生矮了一寸。 其他彭家人也纷纷对其怒目而视。 “是吗?”杜环脸上的笑意也一点一点收住了,他凝视着彭一虎,眼看双方一触即发,龟兹王这时倒站了出来,打了一个哈哈。 “诸位都是小王远道而来的贵客,怎么能为此而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