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有股干脆利落的劲儿。 吃到一半,谢窈直接将装着羊肉汤的大碗直接端起来,喝了一大口羊肉汤。 这下子彭一虎更是如坐针毡,坐光着看人家姑娘吃饭这算什么事儿,打探消息也不急于一时啊。 就在彭一虎想要找个借口离开,喝了一大口羊肉汤的谢窈舔了舔唇,却道:“说不定咱们路上还真能搭个伴儿呢。” 彭一虎心中一惊,又看了一眼谢窈。 只见那女人又夹起一根棒子骨,正在跟上面的羊肉较劲儿。 那羊肉汤刚出锅不久,还冒着腾腾的热气儿,雾气袅袅中,一双长眉飞扬…… ??? 彭一虎惊定不疑地看向她的面容,此时此刻,那双眉眼还尤带几分娴静,还有那看似能掐出水来的肌肤……这下彭一虎的面色直接一变,他不发一言得出了客栈。 其他彭家兄弟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见彭一虎脸色直接变了,也跟着出来客栈。 只有谢窈还在吃着羊肉汤配烤馕。 等她将桌子上的食物全部一扫而光,又跟店家买了五大羊皮袋清水利落结过账后,出了客栈的彭一虎又回来。 “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先跟我们搭个伴儿。” 谢窈闻言一笑,“当然不介意了。” …… 一行人骑着骆驼,在旅者的带领下进入沙漠。 叮铃铃,叮铃铃。 一路走,挂在骆驼脖子上的铃铛便跟着一路响。谢窈骑在骆驼上,前后两侧的驼峰高高耸起,她的面上带着丝巾,将身上围得死死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进了沙漠,方知这大自然的残酷。 这里的太阳又大又毒,仿佛要将整片沙漠晒得烧起来似的。 不久前还刮过一阵风沙,现在却是一丝风也没有,也没有其他声音,在烈日下,沙漠中的生命都似已进入一种晕死的状态。 到了夜晚,又是另一个极端。 众人支起帐篷,又裹起几件长衣,才勉强挡下那无孔不入的寒意。 深夜,等彭一虎睡后,彭龙悄悄拍了拍旁边一位兄弟的肩膀。 被吵醒的兄弟睡眼惺忪,张嘴就要骂道,被眼疾手快的彭龙一把捂住嘴,“嘘。” 用手指指了指彭一虎的方向,等到这兄弟彻底清醒过了才松开手。 他小声道:“你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哎,你说你舅舅想什么呢,他不会真看上白天那个女人了吧?”彭龙低声道。 彭虎侧过身,“我怎么知道,怎么,被抢了人心里不高兴了?” 彭龙把人翻过来,不高兴道:“我是那分不清轻重的人吗?你不觉得今天白天,你舅舅的举动很反常吗,以前我们走镖的时候,不管是遇上卖身葬父的渔女,还是被人追杀的赶考书生,亦或是逃出生天的独子,你舅舅可从来没让人进入队伍里,今儿个怎么一反常态……” 彭虎嘟嘟囔囔道:“有什么好奇怪,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男人嘛,在没遇到自己喜欢的那盘菜,肯定是不会下嘴。” “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你不知道,他们谈话的时候我就在边上,你舅舅……” 彭龙正说着,突然感觉有一点不对,他低头一看,刚刚还在回话的彭虎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正打着呼噜。 没了人说话,彭龙摇了摇头,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