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星月,五岁被师父所救进入移花宫,我忘了我的来处,只依稀记得,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移花宫没有人气,尽管有人走动,却没有一丝声音,死一般的静寂,最有人气的要数天罚牢里的那些囚犯,里面关了众多负心汉,每天有专人只喂食他们一点水食,按照罪行关十年到三十年不等。 大师父和二师父到的时候,他们就会发出或期望,或绝望的哀鸣,此外也是静寂。 移花宫没有男子,在我来之前的五年前,是没有的,我来那年,花无缺五岁,我们同是移花宫的弟子,不同的是,他是两位师父精心培养的,视为移花宫的传人,而我,只是邀月宫主从灾荒中顺手搭救出来的人,即使后来拜了师,也不为外人知。 移花宫的人以花无缺为少主,而叫我“小姐”。我甚至不是花无缺的替代品,只是两位宫主为他养的“狗”。 进入移花宫之时,邀月怜星宫主将我带到花无缺面前,告诉我,这是我的师兄,也是我的主子,我的新生,就是为他而活,死,在他前面。 然而我并没能同花无缺在一起练功,移花宫的所有人都可以照顾花无缺,只有我,不被允许出现在他面前,但是,他却一直活在我的眼中。 我进移花宫十年了,这十年来,我不曾忘记习武,但我似乎永远追赶不上两位宫主亲自教导的花无缺,我突然意识到,或许我就是花无缺的嫁衣。 我逃出了移花宫,那时,我十四岁。 邀月和怜星没有来追杀我,来的是花星奴,她质问我,是不是决意离开移花宫,我笑着回答她,只是不想做花无缺的嫁衣。 花星奴责问我不知移花宫对我恩同再造,是啊,救命之恩禁锢我这一生,我本该做移花宫一条狗,可是我的内心里有什么阻止着我为他人做嫁衣,我和花星奴不一样,我不属于这个地方。 但是我还是被她带回了移花宫,意外的是邀月宫主没有杀我,反而向我解释,花无缺不是移花宫的传人,我才是,但以后,我也不是了。 我不知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只是再追究也没有了意义。两位宫主将我困在移花宫天窟中,留下嫁衣神功心法要决,告诉我修得神功,方可自破封印冲出天窟。 可是,嫁衣神功第九重心法移花接木失传百年了不是吗?昏睡中仿佛过了一生,我应该是在进入天窟后抵不住寒炎交替化为白骨,但我不想,我应该有不一样的人生。 我还看到了花无缺的人生,他会在十八岁对一个叫铁心兰的女人动心,会认识一个叫小鱼儿的朋友,他和小鱼儿是亲兄弟,原来他们的父母是被邀月宫主所杀,原来如此,这些记忆仿佛是旁观,来自遥远的地方,不属于花无缺,也不属于我自己。 醒来以后,我开始修炼嫁衣神功,只以天窟寒水炎乳为食,不知岁月更迭,直到走火入魔又再次醒来。 那日花无缺路过天窟下,我倒出了好不容易收集到的寒水,果然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轻功卓绝,很快就找到了天窟之外。 “你是什么人?”尽管他面无表情地开口,我还是能感觉到他不自然的面部表情里有一丝好奇。这是邀月怜星看不出来的,只有我,作为他的影子存在了十年,对他熟悉不过。 “我叫星月。” “是你,” 花无缺并没有忘记和自己年龄相近的师妹,虽然他只在很小的时候听她叫过一声师兄。 他僵硬地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却更不自然,颇显冷漠地问:“你做错了什么?” 星月自小观察他,却是很懂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