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闭眼躺在地上,悄咪咪地半睁开了一只眼。一睁眼就看见,谢熠然双手交叉置于胸前抱肘,死死盯着她,吓得她赶紧把眼睛闭上。 如果眼睛会说话,温祈猜他想表达的是: 这是什么迷惑行为? 温祈自认为装死装得很好,实际她这些小动作,谢熠然一览无余。 他看见眼前的小姑娘悄咪咪睁眼看了一眼自己,但是又立马闭眼,不禁自我怀疑。 他有那么恐怖吗? 若是温祈听到他这么说,高低想给他一个大嘴巴子,是谁对戏时,把真的剑对着她的脖子? 骤然,谢熠然身感不适,双手抱头,疼痛不已,身子似乎是疼痛到不能直立,他缓缓下蹲,蜷缩着身子。周身黑气萦绕,黑中带白,疑似两者龙争虎斗。 果然,还是今天耽误了太久,导致他没有淬炼足够的魔气,难以压制体内的魔性。 温祈听见自己身旁的人没有了动静,又悄咪咪地睁开一只眼偷看,一睁眼就看见谢熠然躺在地上表情狰狞,痛苦万分。 天赐良机! 温祈也不装了,直接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又拍了拍手上的灰,潇洒转身。 转身刚走几步,又觉得就这么走了太不够意思了,于是又折回到躺在地上的谢熠然身边,用食指狠狠戳了戳他,得意洋洋地说道:“你小子想杀我,没门儿!” 躺在地上的谢熠然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他何时说过要杀了她? 真的很想给她一个白眼,让她自己体会,但是身体的疼痛,让他一动也不敢动,牵一发而全身痛,只能尽量蜷曲着。 温祈留谢熠然在原地,自己则哼着小曲乐悠悠地蹦跶,远离他。 刚走几步,她忽然意识到,这么大个谷底,她人生地不熟的,该往哪里走? 不管了,只要能远离谢熠然就行。 况且,地球是圆的,怎么走都能走出去 。 如此想来,温祈就放心大胆地走,可大雾愈发迷人眼,天色也已暗沉。浓雾袅袅似青烟,不知是云还是雾,天接云海雾连天。 但是不知为何,在这浓雾天里没走几步就觉得气喘吁吁,负重前行。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何地。 一阵强大的威压,有如千斤,压得她喘不过气,感觉身体直渗血,皮肤淤青乌紫,膝盖扑通一声跪下。 咚的一声,林温祈撞上了一棵巨树,一下子摔倒在地。 “哎呦,我怎么这么倒霉,连棵树都欺负我。”温祈扶着那棵树,从地上爬起来。 等等! 这棵树的手感,为何如此奇怪? 温祈缓缓转头,看到眼前这一幕,直接吓破胆一声尖叫。 “啊——” 这棵树竟然是一个人形。 人就像是镶嵌进树里,已经和巨树融为一体。 而她刚手扶过的地方,竟是一张栩栩如生的人脸。只可惜有眼无珠,就差这一笔就能化树成人。 这又是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也太诡异了,不止是这一棵树是人形,这里的每棵树都是人形。 更诡异的是,每棵树身形不一,都在极力凹凸出不同的姿势,卖力地展现自己。甚至,能清楚得看出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是胖是瘦…… 顶着重压,她又往前进了一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