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叶怀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凌空了,白蘼一边骂道一边跑:“你这个小孩怎么不知道跑啊,打算在那等死吗?” 叶怀空怀疑人生般地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任由白蘼扛着他就跑。 他费力地抬头看了眼此时正在收拾同门的顾洛,眼神透着深不可测的心思,似乎在思考什么。 而顾洛此时正笑眯眯地看着即将窒息的华蕊,却突然察觉身后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动静了,待他回头看去。 身后哪里还有人,只有几片落叶在随着风打着转。 顾洛气笑了,他手上的青筋暴起,只见华蕊嘴角流出一行鲜血便没了挣扎,清脆的骨裂声。 场外华蕊的生命之灯也暗了下去,顾洛蹲下用华蕊身上的衣服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华蕊的鲜血,越擦动作越大,直至把手擦的通红,他才停了下来。 看着白蘼他们逃跑的方向,突然笑了起来:“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的道侣竟然跑了。”顾洛站起身来,有些兴奋地重新拿起了收起刀刃的扇子轻摇着,随后不急不慢地朝白蘼他们逃跑的方向走去。 动作优雅极了,丝毫没有回头去看自己同门的尸体。 白蘼一直跑了好久,中间还可以换了好几个方向,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白蘼这才气喘吁吁地将叶怀空放了下来。 此时叶怀空的小脸也苍白的。 白蘼看着这副模样,还以为叶怀空被刚刚顾洛杀人的场景吓到了,顿时母爱泛滥。 她摸着叶怀空柔软的头发:“小可怜吓坏了吧,毕竟只是十岁的孩子。” 可是叶怀空却躲开了白蘼伸来的手,而是自己扶着一棵树呕吐了起来。 白蘼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一直把人家抗在肩上跑了那么久,不难受才怪呢。 想到这里,白蘼有些歉意地给叶怀空递上了手帕,那是块修着芍药的洁白手帕。叶怀空扫了一眼,一声不吭地接了过来。 此时天空也逐渐暗了下来,白蘼看着太阳最后一抹阳光也藏匿在了高山之后。 环视了一下四周,在一处隐蔽的山侧发现了个石洞,她兴奋地指了指那,对叶怀空说道:“我们可以去那里过夜。” 虽然叶怀空并没有同白蘼说过一句话,但是白蘼已经自来熟地担当起了保护叶怀空的职责。 当然这也离不开叶怀空怀里揣着那么多的灵珠原因。 叶怀空看了白蘼一眼,然后没有拒绝地跟上了白蘼的脚步。 夜色彻底暗了下来,石洞外繁星点点,由于是在幻卷里,两人现在没有一丝的饥饿感,白蘼捡了附近的枯枝升起了篝火。 夜风往是石洞里不断灌着,一次次吹灭了篝火。白蘼想了想,将自己的外裳脱了下来挂在了石洞口。 虽然还是会有风灌进来,但是相比较之前已经好了太多。 白蘼刚刚挂完转过身来,就看见一张红得跟苹果一样的小脸。 “别是发烧了?”白蘼拿手贴了贴叶怀空的额头,却发现并没有滚烫的感觉:“那为什么脸这么红?” 白蘼不解地看着他。 叶怀空长了副极好的皮囊,哪怕只有十岁,甚至还没有长开。白蘼摇了摇头,却依旧可以看见十年后他的容貌又该迷倒多少修仙界的女人。 叶怀空憋了半天,这才支吾地开口道:“你怎么能在外男面前脱去外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