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方禾紧跟着补充,“这段时间你跟着我出来查案,什么时候把今早那位送走,什么时候结束。” 红毛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没想到他辛辛苦苦哄了一晚上的刺头大娘最终又回到自己手上,作孽啊。 “那行,既然大家都没什么异议,散了吧!”方禾见状,满意地拍拍手。 她起身往回走,那刀疤男忽然腾地举起手,嗷嗷叫唤起来:“我有异议,我不服!” 方禾驾轻就熟地一个眼神扫过去,硬生生给他消音:“你不算。” 眼看着胜利者姿态渐渐远去的二人,东区的众人都瞬时苍老许多。 “任哥,咋整啊,回去怎么交代啊?” 红毛扭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希望老大还没睡醒……” 长吁短叹间,那根离家已久的脏辫已经懂事地趴在他的头顶,努力探出几根发丝紧紧抓住头皮,这才满足地放松下去—— 谁也别想再把它带走! - 回去的路上很平静,被强制捂嘴的恶魂乖巧的仿佛一个悬于半空的人形气球,就这么安静飘了五分钟,直到…… 经过东西城区交界的郊区时,方禾忽然停住脚步,两眼放光地转头看着男人: “我想到一个好玩的!” 男人预感不妙,果然,片刻后,他面无表情,如同一个不具备神智的破布娃娃,被方禾以一种极为奇妙的方式抛飞在空中。 左右旋转、上下翻飞,好不悠闲。 而方禾也是第一次找到操控力量的乐趣,她忍不住在心底感叹,幸好把刀疤男给带回来了,要不还很难找到这么抗造的了。 她一边玩,一边注意着后者的状态。 当看到鬼魂周身的煞气开始缓缓飘散,意味着他此刻有些飘忽,精神也被摧残的差不多了。 方禾眼疾手快,趁着这个时候迅速让他把鬼屋的契约签好。 不错,本月的kpi超额完成! 终于做好一切,方禾心情大好,顺手给他解除了禁制。 几乎是同一时间,男人别别扭扭地叫她:“喂!你刚才是怎么动手的,能不能教教我?” 方禾并没当回事,耸了耸肩:“不知道,瞎整的。” “等我恢复好了,咱俩来一次公平对决!” “随便。” “我赢了怎么办?” “不可能,你必输。” 她的随口应付却在前者心中留下极深的烙印——强者的力量竟是这般不可捉摸。 或许是被打服了,这恶魂的态度柔和许多,甚至在某些时刻,方禾觉得他有些……幼稚。 “你今年三十几了?” 方禾尽可能礼貌地在问他,没想到对方的反应比被抡成流星锤还剧烈,咋呼的好像方禾在侮辱他:“你才三十几,你全家三十几!有没有眼光啊,我才26好吗!” 方禾:“……” 那你长得真挺显老的。 吵闹间,他们已经走到了鬼屋门外。 隔着大大的花园,就能够听到楼内尖利的喊叫声,听声音像是那位新来的阿姨……不对,方禾屏气又听,污秽不堪的辱骂之间,似乎还夹杂着另外一个女声。 时娇! 整个鬼屋力量最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