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是有空的。”段常眼睛看向张彦升办公室里说。 柳连枝点点头用一种将近无声的音调说：“好吧。” 段常告诉她还有工作后便走了，她在那里站了很久，仿佛独立在外这栋办公楼之外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破头脑的文字、强光照射下灰沉冰冷的空间，她似乎不再和他站在同一个空间里了。 最终她鼓起勇气敲门进了房间，这时柳卓英和张彦升也聊得差不多了。柳卓英明白她过来的目的于是笑着说：“我去找李娟聊聊。你们两个聊，都那么久没见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气氛瞬间变得沉闷，张彦升看她还站着便邀请她坐下，说：“坐吧。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听人说过。” 柳连枝没着急回答，坐好后整理着裙摆，又拍又抹仿佛没有比弄平这些皱褶更重要的事情似的，良久才笑着大方地回答：“前天到的。你知道的，我没什么要联系的人。今天有空便跟着小姑出来看看。现在国内变化真是大。” 张彦升点点头说：“嗯。是打算回来发展吗？还是回来待一段时间？” 柳连枝盯着张彦升认真地说：“我打算回来发展，一个人在国外太无聊了。爷爷说开一个画廊。” “挺好的。也符合你学的专业。” 柳连枝顿了顿看他在翻着桌上的资料一时间也不知道怎样继续下去，沉默了好一会儿方开口问：“今晚一起吃饭？那么久没见了，对了今天好像是你的农历生日。我都没准备礼物给你，你不会介意吧？” 张彦升停了下来，想了想还是拒绝邀约说：“谢谢，礼物就算了。我今晚约了一个客户，下次吧。” “好，下次再约。”柳连枝苦笑了下打算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问，“我们还有可能吗？” “你说什么？”张彦升似乎没听清楚。 “没事，你先忙吧。生日快乐！” “谢谢。” 下到一楼时，叔瑜巧合过来上洗手间。柳连枝叫住叔瑜问：“你知道今天是阿升生日吗？” 叔瑜眼睛一转疑惑地看着柳连枝，虽然她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还是出于礼貌回了句“哦”，没继续搭理走进洗手间。 柳连枝见状鼓起勇气跟了上去，到洗手间门口又停了下来，最后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孟束今：“束今哥，今晚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应声：“好。什么时候来接你？” 柳连枝边走边讲着电话，出公司大门无意间看见旁边咖啡店的招牌，记起那栋写字楼是林澧家里的，又听说他开了家咖啡店在附近，想必只能是这一家了。于是发了信息给他顺道过去看看。今天咖啡店的生意不错，店员们基本上没停下来过，但林澧并不在店里。柳连枝打电话过去时林澧正往店里赶来，只好坐在那里等着。 这时她面前那一桌来了一对情侣，两人似乎刚吵完架，女人气鼓鼓地只管低着头看手机，男人似乎怕店员送错单时刻盯着吧台，等得不耐烦了眼光不住地扫来扫去，扫到柳连枝停留了一秒钟。就这短短的一秒被女人轻易地就捕捉到了。 她掉过头看了眼柳连枝生气地说：“你敢说你没有看她吗？就跟上次一样你分明是嫌我不打扮长得不够好看是吧？既然这样我们分手吧！” 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好。” 当他站起来要走时女人又拦住他数落了一顿，说他不仅不哄她竟然还把分手的事情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