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好像是她的错觉,因为他正笑着看着她。来不及再看仔细些他已经走到面前弯腰向她伸手说:“地上凉,起来吧。” 叔瑜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地上有地毯他说瞎话这回事,把手递了过去借力站起来,但是地上坐久了一站起来两腿发软两眼冒星星,不受控制地倒在了他怀里。于是脸刷得一下就红了,脑袋一阵嗡嗡作响,她想说些什么,但嘴巴像哑了般说不出任何话来,就这样低着头看着眼前那片白色亚麻布料。隐约间还能闻到一股柠檬味的肥皂清香,是一种只有妈妈才会洗出来的香味。 很快孟束今见她不动只好把她扶到床边坐下问:“你不是说回爸妈家吗?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叔瑜听出了那言外之意,吞了吞口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小声地说:“我感觉有点累,又很烦,想自己呆一会儿。可能是快来月经了心情起伏比较大。” 说完也没敢去看他,本能地感觉对方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好,只是表演得太精湛罢了。突然间那本书的封面浮现在她脑海里,吓得浑身颤抖发烫差点灵魂出窍。心里则一直默念着孟束今说些什么就赶紧离开,至于分手,她觉得自己受到的惊吓说的话也已经够多,耗费了那么多力气很难再执行多一件事情多走一步了。 孟束今侧坐着盯着叔瑜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她今天看起来确实有些奇怪,一只手伸过去摸了摸她额头又摸了下那有些滚烫的脸,放下心里的疑虑,问道:“你的脸有点烫,是不是不舒服?要看医生吗?” “要是遇到什么事,即便是不想见我也是可以说的,不要埋在心里好吗?”他继续说。 他那温柔的话语十足好男友的体贴做派,再加上有一副漂亮的皮囊,无论怎么看也不像叔瑜心中所想的那样。这让叔瑜也有些动摇了,仔细一想她并不是一个有钱到能作恶多端的角色,或许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这时候窗外天色已暗,大雨洗去灰云,墨蓝色的天空挂着几颗小儿亮的星星,对岸的高楼大厦已经亮起了夜灯,红的、黄的、蓝的、绿的一股脑倒在黑漆漆的江水里,长长的一条条混在流动的波纹里。 孟束今从窗边坐回来叔瑜身边,两人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叔瑜想事情想久了有些麻木,喘着气脸耷拉着,撑在床上的双手有些发软。她偷偷观察着孟束今。孟束今在她旁边坐下来后,一直盯着脚下那块素色的地毯似乎在想着什么事,全然没有一开始那副温柔可亲表情,突然他冷不丁转过头来,吓得叔瑜差点蹦起来手脚一下更软塌无力。 “你怎么那么容易被吓到?”孟束今笑着说,摸了摸叔瑜的头,紧接着又问,“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没有。” (果然我的直觉没出错,他真的太可怕了!) “只是开完笑。”孟束今说。 “你先回去吧,我要一个人呆着。” 许久,孟束今又盯着她看了许久才说一个字“好”,奇怪的是对方没有闪躲也直勾勾地望着他。看着那双缀着浓密睫毛的炯炯有神的,好像能洞察一切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记起和远在B国的朋友柳连枝的一些过往,心里有些慌乱。但是他从不允许自己有这种情绪。 他需要赶快离开,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像这样确定过,一边生气叔瑜让他分心,一边心里慌张却假装镇定地捡起地毯上的东西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前。走到门口处,顿了片刻,最后倒了回去,向叔瑜说:“分手吧!后续的事情我让方圆联系你。” 叔瑜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愣了好一会儿发现孟束今已经走了。她跑了出去站在门口站了很久,嗡嗡运作的脑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