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知道世子为何要娶你吗?”女子轻蔑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姜守月,语气恶劣的问道。 女子穿着湘色暗花大袖衣,即使身处在逃亡途中也依旧画着精致的妆容。 姜守玉坐在床边,玉手在她苍白的脸上摩挲着,突然掐住她的下颌,逼着她仰起脸说道:“当然是因为姐姐父亲的兵权和你的家世,世子早就跟我抱怨过,若不是为了姐姐父亲手中的兵权。他根本就不想接近你,你刻板又无趣,再瞧瞧你的神色,简直比宫中的嬷嬷还要严肃,一点滋味都没有。” 姜守月被迫仰起头,瞳孔微缩,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被褥,却依旧强撑着姿态不肯认输。 她是江远的世子妃,今年也不过双十年华,身子却早已失了康健,整日与药罐为伍。 三月,她与江远一同逃离京城时,为护住江远,背后中箭,伤了肺腑,但正值逃亡没机会得到好的治疗,以至于现如今病体缠身。 当时她并不后悔,只因当年上元灯节,她惨遭地痞围堵,眼见就要丧失清白,是江远出现救了她,至此她一颗芳心便落在了他身上。 即使父亲对此百般阻挠,也依旧不敌她哀求,最终如愿的嫁给了江远。 姜守玉瞧见对方强撑的淡定,一阵快感涌上心头,但是这还不够,“姐姐,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真相。姐姐当初与世子的初遇,是我与世子早就计划好的,只是没想到姐姐如此轻易便上钩了,一颗芳心全给了世子。” 说罢姜守玉直起身子,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姜守月,瞧见对方陡然间变换了神色。 姜守月瞪大了双眼,心中一团怒火直冲心口,忍不住质问道:“姜守玉!我自认为待你不薄,咳咳,为什么,你要与外人一同设计我?” 姜守玉猛的转过身,再次掐着她的下颌,尖锐的指甲刺进了皮肤,她忍不住发出痛呼,“待我不薄,你说的不薄就是将我当做下人一般吗?心情好了就赐几件衣裳珠钗!心情不好了就将我一脚踢开!是,我家世是比你低,但我也是正经的主子,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 听到这儿,姜守月忍不住讥笑了出来,原来她对她的好在她看来便是这般,“姜守玉,你真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既如此,你今日还来做甚!即使我再落魄,我爹依旧是圣上最为器重的大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到这话,姜守玉却是在一旁大笑得直不起腰来,状似癫狂一般。 好半晌,姜守玉才拭去眼角笑出的泪,轻飘飘的扔下重磅消息道:“姐姐,就在前几日,叛贼头领让人传来口讯说,只要交出你父亲,便可将祁州以北划分给圣上,不再追杀。” 躺在床上的姜守月听见这个消息,浑身僵持,不,不可能,这些时日,若不是她父亲一路拼死相护,只怕逃出来的官员早已全盘落入叛贼手中。 圣上,圣上绝不可能答应对方的请求! 再说当初若非有了父亲的助力,如今的圣上怎可能如此轻易便上位,姜守月不断的在心中安慰自己。 但看着姜守玉得意的神色,不由得恐慌起来,“姜守玉,我父亲怎么了!从京城逃出到现在,我父亲可一直尽心尽力的保护圣上,你们这么做就不怕寒了其它臣子的心吗?” 见着姜守月终于慌乱了起来,心中不由得再次畅快了几分,“姐姐,早在那叛贼头领传来这话的第二日,你父亲便已不在队伍中了,圣上说,是姐姐父亲不忍圣上为难,留了一封信,便只身前往叛贼群中了。” 姜守月听完,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