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我都没敢提,就怕女儿听了多想,现在好了,换新郎了,你看看人家纪家,对婚礼多上心。” 岑夏刚刚打算迈出去的腿停住,抱着箱子愣在原地。 “这两天敏芳和我一起操持两个孩子的婚礼,又是看场地,又是跟流程,哪像他们曾家,结个婚家里老人连面都不露。” 敏芳就是纪凡的母亲。自从上次纪凡和岑夏双方见过对方父母,两家家长又碰了个面,之后已经开始一起准备婚礼,虽然时间仓促,但是纪家那边一样都没落下,该有的流程都有了,尽可能的尊重岑夏,至于婚礼的细节,岑母和纪母更是商量了一遍又一遍。 岑夏抱着箱子,默默又把脚抬了回去,回了房间,轻轻关上门,把东西放在地上。 岑夏把自己摔在床上,呆滞的盯着天花板。 明明那么用心经营的一份感情,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值得怀念的。 而且,父母对这段感情不满很久了,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没说的。 无力,无奈,无所适从,岑夏觉得自己的前半生过的很失败。 岑夏都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什么时候睡着的,和纪凡去新房,一路上都是半梦半醒的,偏偏纪凡还不是善解人意的人,话唠个没完。 “最近又流行烟熏妆了?你特意见我化的?说实话,不怎么好看。” 岑夏原本已经要闭上的眼睛又重新睁开,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纪凡,她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她自认为对谁都挺温柔的,但是一听纪凡说话,就忍不住回怼起来。 “我见你还用化妆吗?再说了谁给你的权利评价我好不好看的?还有,你是非主流还是变态,没事研究女孩子的妆容?” 纪凡冷笑出声:“长得不好看还不让人说?嘴长我身上,我还没点言论自由了?你是我媳妇吗?我什么都听你的?还哄你高兴,长得不好看还哄你好看?” 岑夏没注意到纪凡眼底提到媳妇的那抹深意,只是觉得自己到底是输给了纪凡的不要脸,没好意思真的说她还真就是纪凡法律意义上的媳妇,她张了张嘴没说话。 可纪凡依旧不懂得见好就收,敲了敲方向盘,嘴上不停:“你说说你,本来想的已经对不起人民了,半夜还不睡觉,现在好了,更丑了,我都开始后悔娶你了,真领你出去,多丢面。” 岑夏抱着肩膀,靠在副驾驶上,半眯着眼睛,冷哼出声:“现在后悔也来得及,不就是换个本的事?你现在改变方向,咱俩直接去民政局。” 纪凡当然不会真的改变方向,一点都没听岑夏的,嘴上还是依旧不依不饶:“你是我媳妇吗?你说改方向就改方向?我偏不。” 岑夏摇摇头,总觉得跟纪凡待久了智商都退化成三岁了,小学生一样,幼稚。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岑夏再次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昨天晚上又没睡好觉,路上和纪凡吵着吵着她就失去了意识,等再醒过来,纪凡正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看。 岑夏急忙坐起身,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她有个毛病,只要不躺着睡觉,总会流口水,她不想被纪凡看到,用纪凡的话说,太没面子了。 然而就是她这个小动作,已经被纪凡看到了,那人眉毛上挑,眼底满是玩味,说出来的话都没让岑夏意外。 “你睡着了比醒着还难看。” 岑夏睡醒了,心情比刚才好了一点,也没在意纪凡的嘴欠。 抻了个懒腰,看了下四周,这是个地下停车场,问起来:“我睡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