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处。 “若你再不言明,只怕下一刻难见天明啊!郝壮士,现下你可是想好了?”姜桐催促,就怕下一刻识秋冲上。 郝成虎两眼一斜,漠视掉面前来人。不过下一瞬息间,还是听进了姜桐所言,面色犹豫道: “未认出姜小娘子前,我本打算寻一草地,就此了结残生。可姜小娘子的出现……郝成虎确有所求。” “有所求……”姜桐囔囔一声,忽觉有些讽刺。 郝成虎陷入回忆,满面狠厉铜眼涨红:“我与那余老狗之仇,不共戴天!今日前来,便是将我郝成虎这条贱命卖给姜小娘子。只求姜小娘子出手一助。” 话及至此,郝成虎情难自控。两膝重重一跪,倏尔倒地。 这番浓烈之绪,姜桐惊诧往旁移开:“郝壮士,不若你先起身再道……你这所求,我又如何能帮得了?” 现如今她自保都难,何以再言帮之。 “不,姜小娘子可以。”郝成虎抬头坚定,仿佛认准了姜桐般。“那夜我虽被堵住了嘴,但双目可是亲眼所见。余化程表面恭恭敬敬,可是却不敢招惹朝姜小娘子下手。” 郝成虎回想起少阳县那夜便气得欲要癫狂。是以,一开始,他并未认出面前女子。后来静下才一番思之。 当晚所见,余化程的一举一动皆被他收入眼中。 以他对余化程的了解,此子奸猾圆通,见风使舵,十足的势力小人。绝然不会无故对意位小娘子低头示好。且看余化程那副巴结模样,定然是得罪不起之人。 如今走投无门,只此眼前一线机会。即便是舍了这条命,郝成虎也愿一试。 “你就单凭这点,便义无反顾地赌上一切。倘若你料想错了如何,又或者,我与余县令同为一艘船上之人,你又该如何?” 姜桐连声追问,定眼凝重。 郝成虎瞳孔放大,口中虚浮道:“这……余化程的态度不可能作假,我的眼睛……也没问题!” 说着间,郝成虎语气渐渐平稳。“姜小娘子为人,怎会与那老狗同流合污,郝成虎不信!” 脑子虽一根筋,但还不算蠢笨。姜桐看着郝成虎,心里纳了闷。怎的间,一个两个都来寻她诉苦。 前遇有静娘一事,如今阴差阳错将郝成虎招惹过来。 若为往日里,她兴许能提上一把。可现今……姜桐侧眼往一旁瞄去,熟悉的玄色劲装,若隐若现的黯褐水纹冷冰冰淌过。将原本就淡薄的面色愈发衬的冷傲,看起来尤为不近人情。 见人如此模样,思及自己现下的处境,姜桐垂头微叹。 封直不明所以,这女子偷瞄地朝他一眼也就罢了,这般对着丧气是为何意! 姜桐没有注意一旁沉下的脸色。再抬眼时,神色已恢复如常:“郝壮士对我倒是放心的很。你我不过匆匆几面,你怎敢下此定论?” “……难道,姜小娘子……”郝成虎原本坚定的神情恍惚一闪。以他所见,姜小娘子瞧着怎么也不像同余老狗一伙的,可她这般凝重之言,接二连三的……郝成虎心下慢慢动摇起来。 “可……余化程,那夜我所见所闻,您并不识得他。” “郝壮士须知,这里,没有你所需的姜小娘子,有的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姜娘子。” 姜桐端正肃目。 在郝成虎进门之前,她便已再三提醒。此行不管他抱何目的,注定……一场空! “为何?”郝成虎满面疑惑,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