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口,浪涛水花激荡,玄狐默然坐在岸边,握着水晶项链,凝望着汪洋中央的金身。 耳边的歌声一遍又一遍,透出淡淡的哀愁,在这片滔滔水声中,让听者内心无比寂静。 “遥望海无边,暮入残霞映如烟。 愁云淡月憔悴了天,奈何相思绵绵。 不悟世间何谓情深意重,碧落珠泪问他是为谁神伤。 如今生死两茫茫,未思量,竟难忘。 雨摧香落青石怜芙蓉,何需来世只盼今生痴狂。 愿将魂魄放逐随风,飞花亦有时相逢。 空虚的心何去又何从,夜深梦断谁话明日沧桑。 几度霜雪岁月中找芬芳,又有何妨。 ……”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守护龙涎口是我的职责,”一道愤懑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你常常待在这里做什么?别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杀害王的事情。” “掂掂不讲话做什么?”梦虬孙走到玄狐的身边,“喂,你是耳聋喔!真的把我当成空气就对了!若不是常欣担心你,你以为我想跟你讲话啊!” “有百里闻香吗?” 梦虬孙气得不停地顺气:“气死我了,臭狐狸,真正讲不听!” 玄狐放下握着项链的手:“没吗?” 梦虬孙的头发瞬间竖起:“我自己都没得喝!” “嗯……” 玄狐正要离开龙涎口,突然又被梦虬孙叫住:“剑无极不是讲了,永夜皇没死,你摆这张臭脸给谁看啊?” 见玄狐转头看了一眼,梦虬孙不爽地说道:“怎样?是在瞪啥?” “抱歉……还有,多谢你的安慰。” 玄狐离开之后,梦虬孙回过神来,将一块石子踢进海里:“臭狐狸,谁安慰你!郁卒啦!” “真正出来透气了。”剑无极看着走出祭台的玄狐,“还是常欣的话有效,免担心生角的会跟你打起来。” “我对剑法已无兴趣。” 剑无极忍不住吐槽道:“换做是以前,我做梦也想不到,你会讲出这句话。不过我要讲的不是剑法,而是仇。虽然你不是故意,但你杀害鳞王是事实。” “剑无极!”幻幽冰剑看了一眼常欣,“别再提这件事情了。” “其实我知道,她在利用我杀人。” 常欣等人一震:“啊?” “但是我不怪她,就算没那句对不住,我也没怪她。”玄狐握着水晶狐狸说道,“以前我不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现在我知晓,这是什么感情。” “玄狐……”常欣听着玄狐的话,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心口闷得有些难过。 剑无极神情复杂地说道:“作人,真的会觉得有趣吗?” “作人很复杂,我最讨厌欺骗,”玄狐缓缓放下手,“慢慢我习惯欺骗,学会了欺骗,甚至有时,我宁愿她在骗我。” “啊……”剑无极长叹了一口气,“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三支刀会支持苗王。你们这些小动物……果真没对比,看不清差距呃。”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没什么意思!”剑无极烦躁地晃了晃头,“我还是捍卫师门爱情!” 就在众人交谈之际,常欣突然心悸,痛苦地捂着胸口,脸上汗流不止:“啊……啊……” “常欣!” “我……我没事。”常欣担忧地自言自语道,“这种感觉,为什么……为什么我有不好的预感,难道是……锦烟霞,会是她吗?” “锦烟霞不是待在天门?”幻幽冰剑急切地询问道,“常欣,你感应到锦烟霞出事了?” 常欣不敢确定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种感觉。” “嗯……” 幻幽冰剑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着转身离去的玄狐:“玄狐,你要去哪里?” “去找锦烟霞。” 尚同会大殿,俏如来等人在内交谈,突然,一个粉衣少女踏着香风到来。 粉衣少女见到几人,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嗨,雪山银燕,姿势一百的!” 神田京一莫名其妙地说道:“啊?我跟你有这么熟喔?” 雪山银燕立刻认出了来人:“嗯?飞渊姑娘,你不是回道域了?” “回去还能再出来嘛。”飞渊的目光接连扫过众人,落在俏如来的身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