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金雷村先人为真相自责一生。 锦烟霞拿着青奚宣遗留的书册起身:“救他……你是鳞族,你识水脉,你一定有办法,你不是要我的命吗?拿去!用我的命,换他安然,你拿去啊!” “用我……用我代替他……为什么?为什么不应话?”锦烟霞的白发狂乱飞舞,“秃驴!再将我封印啊,我可以代替他!快做……快做啊……” 一声“秃驴”,欲星移身心一震。锦烟霞趴在墙上痛哭,常欣急忙入屋安抚。 『前非已铸,我青奚宣在此立誓,若有来生,愿入修行,偿还此情,广布大爱,回向苍生。』 屋内的魔发泄着情绪,将桌上的书扫落在地。永夜皇垂头黯然离去,不声不响地走至村外,抬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阿弥……”永夜皇闭目念诵佛号,一滴血泪坠入尘埃,“陀佛……” “这就是……”欲星移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被天意戏弄的感觉吗?” “天意,天意,往往天是故意,或者又是人意。”永夜皇握紧了手中面具,“镇魔龙脉,是吾所断。魔世入侵,由吾而起。” “由你而起,由你结束。”欲星移停在永夜皇身边,“一切因果,有始有终。” “所以吾回到了龙涎口。”永夜皇侧目看向欲星移,“这不是天命,这是因果。总有一日,我们会了结最后的因果。” 欲星移没有作答,念诗缓步前行,声音沉痛哽咽,眼中凄然带泪。 “观星望斗惯幽居,一片神鳞渡太虚。伯仲分时同绶冕,虹蜺过处尽疆舆。” 嗒—— 永夜皇望着欲星移的背影,上前拾起那滴鲛人泪,将珠泪收入了空间之中。 “怎么没看到人了,走得这么快,希望他别去通知什么盟主。” “他不会通知什么盟主了。”永夜皇转身回返金雷村,重新将黑铁面具戴上,“因为他是鳞族师相——封鳞非冕欲星移。” “啊?”小七惊讶地看着她,“原来你是……” “你心情不好,看起来很悲伤。” 永夜皇向小七行了一礼,走向站在村口的玄狐:“本皇戴着面具,你是怎样发现的?别跟我讲又是你的感觉。” 玄狐扶额思索了片刻,说道:“这个故事……是悲剧。” “哈,我们回去吧。”永夜皇拉起玄狐的衣袖,“我已经想好,送你什么礼物了。” 玄狐好奇地询问道:“你要送我什么?” “我要送你——领悟。” 玄狐顿时面露不解:“领悟,也能送吗?” 永夜皇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还想看吾的剑吗?” “你说你的琴就是你的剑。”玄狐看着永夜皇的侧脸,“但我不想看你的剑,我只想听你弹琴。那日你唱的歌,很好听。” “好,那就不看剑,只听情。”永夜皇走进屋内,化出尘封数月的无悔,“鸳鸯散……是悲剧啊……” “鸳鸯线,西湖畔,兰亭落花弄弦声。 离枝花蕊伴着秋叶飘红,轻舟划开长堤消逝形影。 想你,相思,目眉笑无语。 惊蛰时,彼场沧桑后的缠绵。 流水无心恋花蕊,落花却痴爱无情水。 等待着那个人,柳浪笑痴情人。 曲院望无缘人,鸳鸯线,谁人放。 断桥叹孤单人,雷峰锁一世人。 等不着那个人,鸳鸯散,西湖畔,无人伴……” 八天的时间转眼过去,有着协助重建村落的功劳,村民也慢慢接纳了两魔的存在。 永夜皇与玄狐走至村口,转身看向出门相送的众人,有锦烟霞,有常欣,有小七、长老等村民,还有冷脸以对的清伯。 “相处这么久了,突然就要走,真是不习惯。”常欣不舍地看着两人,“玄狐,应零,有机会一定要回金雷村喔。” 清伯别扭地转过头去:“只要别将麻烦带来就行。” “阿清啊,人都要走了,客气一点啦。”长老对着二人招呼道,“玄狐、应零啊,欢迎你们以后再来金雷村。” “嗯……很特别的感觉。”玄狐捂上自己的心口,“这是什么感情?” “不舍、快乐、悲伤,皆有可能。”永夜皇拉着玄狐行了一礼,“诸位,保重。” “常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