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口呆,“你的意思是元邪皇一直在偷听你们?包括……这个变态!” 大匠师的神情显得异常凝重:“之前你说,她真正的目的是复活元邪皇?” “是,而她只差最后一项遗物,枯髓咒怨。”俏如来与赤羽对视一眼,“所以我才请赤羽先生,约战凰儿,将达摩金光塔作为战场。这是于我有利的战场,也是凰儿必经的战场。” “一定要战吗?”神田京一看着俏如来说道,“难道你们只能悲哀?” “如今正面开战,已无转圜的余地。”赤羽看着俏如来说道,“这次的计划失败,铁军卫沦陷,倒戈攻打苗疆。魔世进攻海境,鳞族亦是自顾不暇。要终结魔祸,这场战斗避无可避。” “这一战,你必须赢。”大匠师的语气十分严肃,“你是钜子的传人,只有你能阻止她。废苍生已经开始重铸墨狂,就算不能完成护世之兵,也能保证你与永夜皇一战。” “俏如来一定会打败她。”俏如来眼神坚毅地说道,“我不能让她复活元邪皇,更不能让她坠入深渊,粉身碎骨!” “简直太对了。”剑无极忍不住赞叹一声,“只要老丈人复活不了,就免担心他会拆散你们。” 赤羽若有所思地打开折扇:“吾终于明白,她为何会选择你了。融入黑暗的人,不是沉沦苦海,便是追寻彼岸。明渊凰,非是明渊之凰,而是渊凰。” 俏如来微微一愣,想起了很久之前,她对自己讲过的话:『所谓神,不过是人在苦难中信仰的寄托而已,所以吾不信神的存在。但若吾陷入无边苦海,谁能救吾上岸,他就是吾的神。』 “你是暗,是魔,是永夜皇。”俏如来抚上心口,垂眸低声自语道,“那我,就做你的光,你的神,你的……俏如来。” 空荡荡的鬼祭贪魔殿中,永夜皇闭目躺在王座之上,等待黑水城的贵客到来。 就在此时,魔世通道之中,传出森森剑意。踏出的魔,周身散发冷冽的气息,宛如罩上一层寒霜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悲怨,踏步,便往大殿而行。 “嗯?”永夜皇察觉森冷剑意,一双血眸蓦然睁开,“不是鬼飘伶,也非西经无缺,你是……” 永夜皇侧目看向走入大殿的黑衣剑客:“玄狐。” “这种气息……”玄狐抬起一双玫红色的眼眸,“我记得你,你曾在我的身上,留下无法复制的剑痕。你是……血月孤红,应零。” “琴声绘剑意。”永夜皇将双手枕在脑后,换了一个更舒服的躺姿,“非是剑招,不是剑法,不存剑势,更无剑路,你要如何复制?” “琴声……剑意……嗯……”玄狐沉吟了一阵,看着永夜皇说道,“我能感觉,你的身上不止一种剑意,我要看你的剑。” “你已经看过。”永夜皇收回了目光,闭目躺在王座之上,“求剑无悔,本皇也让你如愿了。” “但你说过,那不是剑法。”玄狐无感的眼神落在魔的身上,“你是最顶尖的剑客,一定能让我看到最顶尖的剑法。” 说着,玄狐拔出了腰间的剑,森然的剑意弥漫整座大殿:“出剑。” “在你面前的,是永夜皇,是你无可撼动的存在。”永夜皇侧目看向玄狐,两人相近的眼神相对,各自看到了对方的执着。一者求剑,一者求死,然而,皆是无悔。 “不求撼动,只求一剑。” “执迷不悟的铁,就像曾经的吾。”永夜皇不由感慨一声,从青石王座上站起,“也罢,如你所愿。” 永夜皇的手中凝化血戮,杀生之剑骤现,无边杀意笼罩整座大殿,针对生物的恶意令人胆寒。就连铁精玄狐,亦是感觉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刺激。 “这种感觉……”玄狐肯定地看着永夜皇道,“你能让我见识到最完美的剑法。” “原来如此,你来到人世,是为了止戈流。”永夜皇的双指拂过血戮,莹如晶玉的剑身亮起红光,“先是帝女精国,再是玄狐,公子开明对俏如来还真是惦记。” 玄狐记起自己来到人世的目的,立即追问永夜皇道:“你知道俏如来在哪里吗?” “知道,但暂且不谈。”永夜皇一甩邪剑,血戮剑锋斜指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