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魔影离去之后,一道白色人影悄然而至。冷风吹起兜帽一角,只见清俊脱俗的眉眼之上,铭刻着诡谲可怖的黑红魔纹。 “魔气?呃……”面上魔纹感应到魔气,顿时发作,来人不禁面露痛苦之色。 为压制魔纹发作,白衣人不得不拈指念咒,凝聚佛力,抱元守一。过了一阵,蠢蠢欲动的魔纹终于平静下来,白衣人的状态才有所好转。 “血纹魔瘟有所感应,方才有魔族来过。”白衣人向前走了两步,拾起地上的空酒坛,“酒香浓郁,酒液残留,弔祭之魔离开不久。嗯~会是谁呢?” 白衣人放下酒坛,面对倒塌的石壁,深深鞠了一躬:“邪马台笑,天海光流,感谢你们为中原的付出。对不住,是我无能,害你们死在中原,对不住……” 白衣人长叹一声,闭目双手合十,为死去的群侠念诵经文,随后取下手上的琉璃珠串,挂在一旁的岩石之上。 就在此时,他意外发现了放在石壁旁的玉石棋子。 “那是……”白衣人不敢置信地捡起白子,晶莹剔透的冷玉躺在掌心,触手的冰寒让深受魔纹之苦的人静心安神。 他将玉石握在手中,紧紧地贴在心口:“玲珑子……” 万里边城之外,庞大的妖魔海盘旋空中,曼邪音率领数万魔军陈列边关,与铁骕求衣率领的铁军卫遥遥对峙。 “嗯?”铁骕求衣望向空中的妖魔海,“妖魔海突然骚动,传令,众军士严阵以待,各部领导随时备战。” “战,和谁,本皇吗?” 话音甫落,风云变色,天际殃云掩日,骤然入夜。殃云中,一道伟岸身影从天而降,双足落地,引动气流爆旋,沉重的魔威压得铁军卫难以喘息。 “参见帝尊!”数万修罗魔军齐声行礼,场面震撼之极。 曼邪音向永夜皇行了一礼:“帝尊亲临,可是要亲自取下万里边城?” “战,浪费气力。”永夜皇抬手化出龙晶王座,霸气地坐在众军之前,“本皇来此等人,但半日内不来,取下也无妨。” 铁骕求衣打量着黑衣皇者:“如此口气,阁下便是当今修罗之主,永夜皇?” “亦是,魔世之主。”永夜皇撑颊斜视城墙之上,魔威化作气劲冲上城墙。 铁骕求衣抬手挡下,脚步却是不住后退,心惊的同时,不由产生一种对强者的敬佩。 “霸主威能,铁骕求衣深感钦佩。” “你的敬畏,本皇收下了。”永夜皇在王座上闭目休息,周身空门大开,完全不设防备。 “(他在等的人,不是北竞王,就是撼天阙,也许两者都是。)”铁骕求衣打量着永夜皇,“(苗疆内战已持续一年,永夜皇若是执意攻打,铁军卫只能提前站位。若要保下苗疆,铁军卫只有一个选择。魔世若要轻取万里边城,那他等的人只有……)” 万里边城之外,曼邪音率领魔军顾守边关。高墙之上,铁骕求衣寸步不离,锐利的双眼紧盯座上之魔。 忽然,一道雄浑掌气袭来,永夜皇双目未睁,抬手接下这道掌气,随即抬眸看向来人。 “撼天无道,唯吾嚣狂。逆宇掩宙,再创神荒!”一道手提长刀的红色身影缓步而来。 与此同时,另一方向…… “北龙归心号苍穹,竞曰风云山河。辕门策令战骁驰,尽下一步干戈。” “撼天阙。”永夜皇指了指西边,随后指了指东边,“北竞王。” “是当今的苗王。”北竞王一甩狐裘,显得风流潇洒,华贵不凡。 撼天阙不屑地冷笑一声:“王族旁系,篡位叛逆,也配称王?” “唉呀,孤王的好侄儿,你莫不是忘了,谁是弑君灭祖的人。”北竞王毫不逊色地唇舌反击。 “铁军卫,东苗,西苗。”永夜皇傲慢地撑着脸颊,毫无起身迎接之意,“可惜少个苍狼,不成一界,还不值得本皇起身。” “猖狂的口气。”撼天阙将目光从北竞王身上挪开,“自比一界,你有这个自信吗?” “半年一统魔世,苗疆内战一年。”永夜皇轻轻敲打着扶手,“还不够自信吗?或者,你们可以亲自一证,本皇的自信。” 极端的挑衅,北竞王与撼天阙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