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零行走在毒雾之中,所过之处血气尽收,徒留累累白骨。 “连死人最后的精气都不放过,到底是谁更狠心呢?”温皇缓缓抱起了地上的凤蝶,“身兼名宿、月神身份的你,却放任惨剧的发生,这样的虚伪让温皇也自愧不如。” “欸~变故乍生,怎叫放任?月神又无未卜先知之能。”应零将遗骸的气血吸尽,闪身拦在了温皇面前。 “一定要吾旧事重提吗?看在你医治凤蝶的份上,吾就不追究你窃取万毒血的行为。”温皇的眼神扫过凤蝶的腹部,“知晓三途蛊的你,在看到吾与凤蝶到来之时,便该明白一切。” “明白什么,明白你要同时削弱中苗与西剑流吗?”应零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的尸骨,“只可惜赤羽看穿了你的阴谋,遭罪的只有中苗。若是俏盟主知情,一定很后悔将百武会主力调去天允山。” “哈哈哈,吾说俏如来怎会表现得这般矛盾,原来幕后黑手另有其人。”神蛊温皇一语道破了应零的算计,“你在百里潇湘死后开始了计划,在中苗散布吾的秘密,让吾失信于天下。介入风云碑之战,让月神踩着西剑流上位,除掉能够破局的赤羽,借炎魔之手削弱还珠楼与西剑流。” “唉呀,温皇先生别随便污蔑人啊,至少在你与黑白郎君一战前,还珠楼还没事,不是吗?”应零笑得如沐春风,“后来温皇送吾一份大礼,吾哪有时间上西剑流呢?” “将如此信任你的俏如来推到吾的面前,你让温皇天下第一毒之名堪危啊。”温皇出言揭穿了应零的算计,“第四战之后,你在西剑流保下赤羽一命,留他继续与吾对局,并将吾未死的消息告知炎魔。你故意隐瞒吾的下落,以一本书将炎魔踏平还珠楼的动作拖延到第五战前。” 应零似笑非笑地说道,“欸~怎能叫毒?吾不过做了他该为之事,本就是他的责任,也该由他承担后果,不是吗?” “但吾看到的却是你的挑衅。所以,月泠公子会是神蛊温皇的对手吗?”一如两人摊牌之日,温皇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只要月泠公子不入局,她就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对手。”应零给出了新的回答。 就在两人对峙之间,凤蝶的状态变得越来越差。 察觉到她的生机渐弱,温皇放弃了试探,抱着凤蝶欲离开天允山,却再次遭到应零拦路。 “一个破败的毒蛊寄体,也值得温皇在意吗?” “不过是失去价值的人偶,怎比得上东瀛魔神的精血。月神要为了一个无用的人偶,放过西剑流吗?”温皇神态自若地反问道。 “哼,西剑流与还珠楼两败俱伤,你与赤羽以残兵互斗,不过互相折磨。”应零冷笑了一声,撕开了温和的伪装,“吾能肯定在他们抵达西剑流之前,先死的会是你的蝴蝶!” 神蛊温皇双目一沉,压制住激起的杀意:“你杀了凤蝶,不怕失去俏如来等人的信任?” “凤蝶是吾可爱师弟的心上人,吾为什么要杀她?”应零露出了一个微笑,“吾只要拖住你,她不就是死在你神蛊温皇的手里?” “嗯?”神蛊温皇瞬间化身任飘渺,周身剑意压制不住,显然是真正被应零激怒了。 “哈哈哈,你生气了,温皇也会在乎吗?”应零的笑容逐渐收敛,似笑非笑地让出了去路,“当一个人开始在乎,他就离输不远了。神蛊温皇,吾已看到你的结局。” 任飘渺没有急着前行,而是反问应零:“那你呢,你在乎的又是什么?” 应零转身离开天允山,语气平淡无波:“人才会在乎,但很可惜,吾是怪物,不是人。” 时间回到第四战之后,炎魔得知了真相怒火升腾,然而不知温皇下落的他,只能暂时按捺杀意。 回到西剑流,炎魔亲自罚了赤羽戒灵鞭之刑后,迫不及待地开始翻阅书册。 炎魔原本想要直接翻找,但书中不是陈述就是对话,根本无从找起。他又翻到最后,然而看到的却是笔者对温皇从出山到假死的分析,气得他差点毁掉了这本书。 为了得到温皇的下落,他只能耐着性子从头看起。然而越看越惊,越惊越怒,越怒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