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知道此时该说点什么,但必须说点什么,不然会显得像受了欺负,失去了威严,“你们在这里待命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 “遵命,主上。”髭切站起身,脸上一丝跪了半晌的疲累也无,“请您双手握住刀柄。” 彩双手握住髭切的刀柄,髭切认真地看了几眼她握刀的站姿,“握紧了。”便横着一拉刀鞘,“锵”地一声将它取了下来。 虽说是刀剑们的“主人”,这还是彩头一回在阳光下,从这么近的距离观察一把武器。 刀鞘离开的瞬间,刺眼的光线像落下的金子,从刀尖一路跃到锷部,人们都说打磨好的宝石有火彩,想来也不过如此了。 刀身上清楚地映射出了彩自己的脸。她看到自己的嘴唇苍白,上面有几个浅浅的牙印,眼神对上时闪过一抹惊慌。 这种情绪刹那间便消弭无踪。 “我走了。” 彩淡淡地说,头也不回地向面前的大道走去。 她走得很快,因为不想听这些刀剑虚情假意的祝福她平安的话。 幸好他们都是聪明人,没有人在她身后没眼界地嚷嚷。 * “石切丸,为什么连你也……真的老糊涂了吗?!” 压切长谷部一直紧盯着彩离去的背影,直到那个小点消失在道路尽头,用付丧神的眼睛也看不到一点痕迹为止。他的气压很低,与彩在场时不同,整个人仿佛就要爆炸了。 “长谷部君才是,对主上过度保护了。” 石切丸平淡地看着他,波澜不惊地说:“一队九十级了还无法通过厚樫山,这正常吗?有些事我等付丧神无能为力,只能靠主上本人争取。” “那……那也不能让她一个人……” 长谷部并非不想追上去,只是其他几人的态度都很明确,如果他做出那样的举动,他们一定不会旁观。这样就会演变成在彩面前上演的械斗。 最重要的是,尚存的一些理智告诉他,既然石切丸和太郎太刀应允,那么此次大抵有惊无险。毕竟他们都是神社中供奉的神剑,在鬼神之事上非常拿手。 可他还是心情不好……只是心情不好罢了……因为觉得如果是合格的家臣,应该可以为主上分忧? ……对,合格的家臣不该令主上感到困扰,她明明就不愿意去啊! “你明白的,长谷部君。” 太郎太刀冷冷地说,他与石切丸一样,无论何时语调都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你选择蒙蔽自己。合格的家臣不但要达成主上的愿望,更不能以此为名,阻碍主上的成长。” “大道理谁不会说?”长谷部突然笑了,笑得很阴森,“如果主上有什么差错,我一定会斩了你们,不管有多少人。” 太郎太刀闭了闭眼,不再接话。倒是次郎一撩衣摆就坐在了地上,抱着酒坛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寂静胶着的气氛就这样,不复存在了。 一边的马儿打了个响鼻,退到了离他更远的位置。 “啊~被嫌弃了!因为有酒臭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