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人的权能。 我是不会做梦的,意识退到身体里,也只是呆在身体的最深处,平静的等待一切。 这里漆黑又安静,我能听见心脏有频率的跳动声,也能听见沉淀在身体深处,一些关于我过去的记忆。 他们悉悉索索的响起来了,时不时的在我面前如同一个泡影一般炸开,同时也散逸出一些我没有了解太深的记忆。 我猜那是人潜意识中无意识记住的事情,也猜测或许是我曾经帮朋友处理过一个委托,因而和名叫流光忆庭所签下的合同作了祟。 他们兴许在某些时刻收集了我的记忆,以此存储,但也兴许身为一个特殊的存在,我所经历的事物实在是太多了。 这个忆泡现在沉淀在这里。 嗯…可能被人遗忘了。 只有人们到达这里才能看见的记忆吗…想着这,我便好奇的站起来,缓步走到记忆的气泡前。 伸手将之戳破,各色的流光化作一股凉意渗透我的皮肤、血肉,直到更深处… 我感觉有什么画面在自己的眼前翻涌,某些故事如浪潮一般将我吞没,重现于我眼前。 ——在提瓦特这个世界之外是一片更加广阔的寰宇,我的故乡是除此之外的其他世界。 那儿生长着无数可以遮蔽天空的巨树,那里也被后来无名的旅客称为世界的摇篮。 在记忆的最开始,我也是树上的一根枝丫,被埋在土里,渐渐成长,守护这片大地。 在记忆的最后,枝丫在摇篮中成长为了新的生命,它的树枝能伸展大半个世界,带来无尽的阴凉。 它也被人们供奉,在秋天赐福下一切丰馈,人们摘下树上的果实,得以饱餐一顿。 那时没人知道那是罪恶的果实,也没人知道灾厄孕育其中。在这忆泡中所承载的记忆也没有后来一切东窗事发的混乱不堪。 它留存了人们共同进食时的喜悦,巫女与子民们坐在树下,他们摘下果实,又是一年的丰收…… “来年也有果子吃吗?”树下的孩童们问着巨树,那每一张笑脸都格外的熟悉。 我缄默,听见了我的声音,悉悉索索,微小的…在树枝上蔓延开来的声音,坠落到地上,转告了孩童。 “会有的。” “你们能够吃饱,就好了。” 这一年的树还不期待成为人的模样,它只记得种下它的女人教导要庇佑这片土地的子民——因此无私奉献了。 来年呢? 成了人的模样,人类还能接受哺育他们的“母亲”,割下自己的肉以喂养自己的孩子们吗…? 扪心自问的停留在原地,我站在一片黑暗之中,感觉不到自己的躯体。 微小的声音悉悉索索的,我的耳边是气泡散尽的声音。留存在其中的喜悦被它的主人所回收了,记忆的气泡也不必再存在。 一切消散了,我出神的望着熟悉的漆黑,漫长的…垂下了眼睛。 等到自己再度醒来时,口腔中正流淌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混杂了植物的汁水,更多的则是发涩的药物。 阿蕾奇诺正坐在我的床头。 我看清了她的脸庞,还是和以往一样的。但当我透过她眼睛的倒影去看自己时,则发现我的眼眶很红,好像是哭了一场。 “我不想吃药。”我轻轻的和她说。 这其实是无稽之谈的事儿,阿蕾奇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