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愚人众的生活无异于软禁。 我不在意这些,反正都是过日子,时机到了,门自然就会为我敞开。 我拥有很长的时间,命随他们续,身体也随他们折腾。等待我死亡,我还有新的人生可以体会,届时我会十分的健康。 “我很健康。”我重复着向面前的青年,“为什么要吃这些呢?” 他是阿蕾奇诺给我请来的“医生”,极为可笑的是他同时也是一位大人物——愚人众第二席,博士多托雷。 他开的药全是防止腐烂的,简直可以直言是开给尸体玩的药,哦…当然,普通的活人吃这些也会变成尸体。 多托雷望向我,说不清这是他哪个切片,看着挺年轻的。 “仆人要求你不死,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了。另外…健康?呵呵。”多托雷笑说,“小小姐,看来你也很清楚自己这特别的躯体。” 他没兴趣和我废话,对我一个活死人聊天起初还是有意思的,后来发现我的日常就是装疯卖傻,嘴死活翘不开也毫无意思了。 更别说他早就研究腻我了。 以为是有趣的实验素体,实际上也就那样,还不如六席那个人偶有意思。 “如果你再绝食,我会使用一些特别手段让你吃东西,以及正常成长。”留下这样的一句威胁,他颇为有礼的和我告别,堪称绅士中的绅士。 我嘴角一拉,直笑了一声:神经病。 让自己苦了也没意思,我不缺时间,也好奇人类的手段。 这算是很新奇的一种体验,我能感觉多托雷所开的药物的确加了新的玩意,再这些东西作用下,我死去的细胞开始正常工作,这俱躯体也开始正常的成长。 只要我在不停的进入食物,我也能做到一个正常人类的长大…只要不停的,不停的… 人类的科技也还真是有用,这相当于用药物刺激了我罢工的细胞吗? 我说不明白那些专业的东西,但是当我许久未见阿蕾奇诺,再度见到她时,我的身子已经抽条了。 相比起以前明显高了不少,女人的眼底是高兴的神色。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吻我的额头,握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轻轻的为我哼着歌。 这天夜里,我和她说我想加入愚人众,她没问我要成为哪位执行官的部下,只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通过了我的要求。 第二天我便成了新兵。 但也很显然,我是一个空降的,又是一个看着就又菜又白又甜的。 刚刚入队就有人绊倒了我,这让我摔的很惨,不过我还是笑眯眯的站起来,拍了拍灰和那群欺负我的人站在一起。 不去阻止就是会变本加厉的。 他们越来越狠,给我留下了不少伤疤,连列行检查时,多托雷都会直言让我听话点就好了,阿蕾奇诺舍不得这么一直玩我的。 但是我很高兴。 相比起平日里礼貌的笑容,伤痕累累的自己给多托雷添麻烦时,看见他嫌烦的样子我就高兴的不得了。 只是不知道他瞧着我的笑,有没有想起一个故人。没想起也没关系,反正用不了几年他就会见到那个我了。 我没服软,日常还是被欺负。打笑着的人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里,总是让人心烦。 心烦就多打几拳,很快我摸了摸我的脸颊,那里肿起了一片。 有点疼,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