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进食使自己不要腐烂已经很困难,我还要时不时的将纱布换下清理,防止伤口出现更大的问题。 阿蕾奇诺看见了那个伤口。 很显然她听说了一切,知道那些人这么对待她的孩子。我想,她应该也不许自己的威严被质疑,奖罚有度的执行官大人会处理好一切的。 就像是现在,她会心疼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我受到了欺负,被打成了这样,还在森林中摸爬滚打了三天。 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想起了”我雪奈茨芙娜的姓氏,回来见了阿蕾奇诺。 ——如此“衷心”,不当赏吗? 女人怜爱的亲吻我的额头,她抚摸我的伤口旁边的皮肤,亲自为我处理了伤口,又将我带回了温暖的房间。 这一次只有我一个人的休憩,我听着她轻柔的歌声,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进入了安稳的梦乡。 她很快就离开了这里,我也再度睁开了眼睛。 真不知道这种替身游戏还能玩多久,不过想想也不久了,她很快就会见到真正的、最后也该彻底完整的我,而不是这个即将溃败的我。 想来给人当玩具原来是这种感觉,我也是挺意外的,觉得很恶心。 那么温柔看着我的眼睛,到底想的还是她世界中的别人…哦,当然,我是不会和自己玩牛头人的喽,就是不知道别人怎么想。 天色还深,我就花了两个小时穿过森林,顶着最早的阳光去敲了阿贾克斯的窗。 能看出来他昨晚过得很滋润,被我敲窗的时候,好久才来开,拉我进房间还动作飘忽。 我坐在他的窗台上,没下来,但没忍住打趣母子重逢,昨晚他看起来过得不错。 阿贾克斯抓抓头发,睡眼迷离:“娜塔莎,下来吧。” “我很快就不能再和你见面了,阿贾克斯。如果你要见我,就只能来愚人众里当兵了。”我又不听他的话,自己说自己的。 少年人也习惯了。 相比起一个无所不能的奇妙存在,他更把我当成一个性子古怪的妹妹。 “你要去愚人众做什么?” “有人要给我治病。”我平静的说,“或者说续命。” 他不明白,只是仰头看着我。 从这个角度,在他眼中的我有些模糊了。难以看清相貌,难以听清声音,只留下一种抓不住的感觉。 像是一团叶子,随时会在他手中飘散而去…更像是一棵扎根在虚无中的树,只能窥见其存在,不能真正接近,因为只是一团影子。 现在的影子在做什么呢? 少年人觉得自己还没有睡醒。 这里的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没有睡醒…明明他印象里,很久之前还是不停重复的枯燥人生,无聊的冰钓磨炼心性。 但是那天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站在河边的女孩,他只是上去问了声“你也是来冰钓的吗”这场梦就开始了。 那么这是梦境的高潮,还是只是一个转折?阿贾克斯又说不上来了。 他仰着头望着我,忽的伸出一种烦恼:“你能不能别离开我身边。” 说的好直白,我惊讶的望着他,晃了晃自己的腿,又笑眯眯的弯起眼,如同孩童一样天真烂漫:“不行。” 笑起来是很有杀伤力的。 阿贾克斯瞧着眼前金发碧眼的女孩儿笑,他其实很喜欢那双璀璨的蓝色眼睛。里面带了点翡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