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师尊到底对他有分真情。
想不到，攻略起大师兄来，倒是十分得心应手，可能也是验之谈。
“阿白，对不起……大师兄无法把心交给你。”林素秋推了牧白的手，和牧白面对面跪坐在，眼泪簌簌滚落下来，“我……我直到现在，还是忘不了师尊，我喜欢师尊，我爱他……”
“可是，师尊不爱你啊！”
“我知道，以我总是认为，师尊对我是特别的，可直到你出现后，我才发现，师尊对我和对玉言玉书，无任何差别……甚至，必要时，还会舍弃我……哪怕我会死。”
牧白张了张嘴，下意识想替师尊辩白一二，但转念一想，长痛不如短痛，大师兄若因此彻底断了对师尊的念头，对谁都好。
“连我的手，也是师尊斩下的。”
“大师兄，你是不是疼糊涂了呀？”牧白不得不口替师尊辩解了，“你的手明明是你当初自己砍下来的啊？”
师尊确实心狠手辣，凉薄寡情，还行下了不少恶事，但也不能什么黑锅都能往他身扣。
“我的手原本已接了，但昨夜，师尊次挥剑斩断了。”
牧白一愣，那大师兄也太惨了，连续遭遇了两次断手。
还断了同一只手。
这未必太惨了些。
可是——
他还来得及可是，大师兄已替他说了。
“我知道，师尊做事，必定有师尊的道理。斩下我的手，也定然是为了我好。可我……可我现在一闭眼睛，满脑子浮现的，全是师尊对我挥剑的画面……”
林素秋痛苦攥拳头，捶打自己的额头。
“阿白，师尊为何不亲自过来瞧瞧我？为什么？”
牧白抿了抿唇，满脸心疼道:“大师兄，你别这样，会好起来的，师长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为什么不回答我？我明明就在峰，师尊却一眼都不肯过来瞧我……”林素秋仰头，语气急切问，“师尊是不是嫌我残废了？师尊不要我了，是不是？”
牧白遥遥想起，初见大师兄时，他是那样的意气风发，人得俊，身段也跟翠竹似的，在人群中站，非常醒目。
本该是天纵奇才，天之骄子。
可现如今沦落至此，还为情所困。
牧白的嘴唇蠕动了好多次，十分不忍心伤害大师兄。犹豫了很久，他还是说了真话。
“师尊他有些事情要处理……”
“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能比亲传弟子的安危重要？”难得听大师兄说了这样委屈的话，可见他真的是委屈到了极致，还自嘲起来，“终究是我不重要，倘若换作是你……”
只怕天快塌下来了，也有牧白重要。
可感情就是这么可笑！
林素秋钦慕师尊，师尊却偏爱牧白，而牧白又反过来，喜欢林素秋。
真是可笑至极！
“大师兄，我先扶你起来，你不要哭了，好不好？”牧白抓衣袖，小心翼翼给大师兄擦眼泪，“师尊不爱你，可是我爱你啊。”
林素秋抬眸望他。
“我确实有师尊好，也自知无能，但我一定会比师尊更加爱护大师兄的，也会尽我所能保护大师兄。”
“即，我心里依旧爱师尊，你也不介意么？”
“我不介意啊，只要大师兄心里有一点点我的位置，我就心满意足了。”牧白摇了摇头，心说，那我还怀了师尊的骨肉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