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我们三个人围坐一团有说有笑的吃了晚饭。 赵政年级还小,估计是因为白天被人欺负了,又折腾了许久,很早就睡下了。 我站与院中,看着月光散在一颗枯树上,给本就悲凉的枯藤,增添了一份凄苦。 “在想什么?”赵姬抱着一件外袍,站在我身边,“穿上吧,别凉着了。” “谢谢,”我冲她礼貌的一笑,随即叹了口气,“今日我去接政儿,看到他被别的孩子欺负。” 许久没有听见赵姬的回音,我向她的方向看去,瞧见她低着头,看不出是悲伤还是难过,但觉得有些没落的感觉。见她不说话,我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赵政,本是不愿意我同你说这事的,怕您担心他。但我觉得您作为母亲应该知道,这孩子不容易,但是很心疼您,也很想保护你。” “政儿是个好孩子,”赵姬说,“但我不是个好母亲,如果他不是我和那个人的孩子,也许就不会承受这些……”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也许未来他会成为一代明君,流芳千古。”我安慰她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受多大的苦,就会有多大的成就。” “嗯……”赵姬点点头。 我们又随便闲聊了几句,我把和太子丹的约定也告诉了赵姬,她表示很理解,赵政有个能不排斥他的朋友不容易。 第二日清晨,赵姬拿了个非常古朴的食盒放在厨房,背着政哥说,让我带上。我也笑着应下。 我和政哥一块手拉着手去找太子丹。 “阿姊。”政哥开口,“谢谢你陪我……我不想让母亲担心我。” “不用谢我,我承蒙你们家照顾,帮你是我的分内事,你当我是一家人就好啦。” “嗯。”赵政乖巧的点头。 太子丹手里拿着一本诗经,摇头晃脑的背着。古人真是是挺奇怪的,读书就读书,脑袋干嘛拨浪鼓一样,一直摇呢,这个晃得晕晕乎乎的还怎么记住啊。 “丹。”赵政走过去,给太子丹行了一礼,“我和阿姊给你带了些饭食,以表感谢。” 太子丹回礼道,“其实不必客气。我知道今日有一个训鹤师在训鹤,如果二位愿意,我们可一同前往。” “训鹤是什么呀?”我好奇的问着。 “训鹤师吹箫,令仙鹤起舞的一种技法。”太子丹说。 “那好呀,咱们吃着东西,看着表演,好不快哉。” 伴随着脚步,我听到了一阵笛声,抬眼去看,一只仙鹤突然从我眼前腾空飞起,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儿。又一个短促的笛声,另一只仙鹤也冲进去,与之前的仙鹤组成一个圆。就这样此起彼伏的进入了七八只鹤,大圆成阵,那吹笛子的训鹤师不知道吹了个什么奇怪的调调,引得这些仙鹤,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盘旋着。 这种仙鹤表演在新中国,我都没听说过,更别提看过了。不过,我还是记得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地,所以还是打量着找了一个适合观鹤的位置,铺好席子,摆好菜。 “要是要相机,我可得给录下来,这景象他们指定没见过!” “相机是什么?”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阿姊,你在说什么?” 诶呀,糟糕了……我忘了这是古代了,怎么嘴一秃噜还把相机说出来了呢?“这个……先看表演,看表演。” “这只是训练,还不是真的表演。”太子丹说:“你看这些仙鹤,都昂着脖子,遵守规则,团结一心的共同完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