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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时(2 / 4)

,尖声道:“我们每月给你姥姥打那么多钱,你还真以为是她们养的你?瞧你这你这亲疏不分的样,我真是花钱培了个白眼狼出来!”

我沉默的跟她对峙。她越发火大,哐当推翻了身旁的一盆金刚树,瓷瓦碰撞地面崩碎四散,我忍不住闭了下眼,:“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甘沅晴发了疯一样砸起东西,我退后几步躲开,却激怒了她。她失控的抓住我,将我甩向地面,碎裂的瓷在我眼尾唰的拉出一条口子,血液一涌而出糊住了我的视线。

脸贴在地面上,从相同的角度观察地上被砸坏的东西,奇妙的视角给人一种奇怪的感受 ,好像自己也是被砸碎坏掉沦为垃圾的一个物件。我听懂了甘沅晴哭嚎的嘶喊,乐锦庆出轨,还一口气包了三个,都是因为老乐家逼她生儿子,现在第三胎又是女儿乐锦庆就收不住心了。

我撑着爬起来,浑身上下都疼。甘沅晴指着我大骂:“冷漠的白眼狼!你们乐家从上到下没一个好东西!从你爷爷奶奶到你爸都偷人,我看你大了也是个贱种!”

我抬头看她。抿唇不说话。

甘沅晴歇斯底里的发了一通疯,声音渐渐弱下来,似乎是累了。她抱着臃肿的肚子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发丝散乱,真像个疯婆子。

我抹了把脸上的血,转身回卧室。

“你什么时候改口不叫我舅妈。”甘沅晴的声音再次从背后传来。

“现在就行。”我强撑着精神冲她笑笑,“妈。”

我草草的擦了一下伤口,掬水洗干净血迹就上了床。我从前总疑神疑鬼,担忧自己生病,时时紧张,后来才知道跑步肋下疼是岔气,蹲一会站起来眼前发黑头晕是体位性低血压,而在舅舅家呆几天心口就无缘无故的酸疼也不算什么病症,只是想家。现在眼角实实在在的火辣辣的疼,我却顾不上担忧,忐忑的兴奋席卷了我的神魂,我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清早起床伤口已结了痂,早饭时甘沅晴看了我一眼,别过头没说话。我不甚在意,吃完收拾好书包等乐锦庆穿鞋,乐雅已经回了学校,家里没人说话,沉闷的很。

开车去学校只要三分钟,一路无话,下车时乐锦庆突然叫住我,问,你知道吗。

我茫然回望,他脸色阴沉,山雨欲来。

“什么?”

乐锦庆一言不发的盯着我,似乎要用气势威逼着我露出端倪,我疑惑不解,他沉默了半晌,挥挥手让我走。

“那是你爸爸吗?”班上的一个同学凑过来,好奇道,“甘饴,你家好有钱啊,那车好贵呢。”

我愣住了,我对家里的财政状况完全不清楚。

她又问我,“你家住哪?”

我报了小区名字,她的眼神转为钦羡,我难以置信的想道,乐锦庆和甘沅晴俩人天天发癫,原来还是俩有钱的癫子吗?

既然他俩那么有钱,我为什么这么穷?上次红领巾丢了买条新的还是借的钱。

白天眼角肿的厉害,班主任注意到,让我去医务室看看。医务室值班的是个年轻女人,手劲不太温柔,天热伤口有点发炎,她给我消了毒,说从里面擦出来一点碎瓷。

后来我左眼上眼睑眼尾留下条细疤,红色的疤像是一痕胭脂落在眼角,又像是一滴眼睫之上悬而未落的眼泪。

家里关系越发紧张。每次回去甘沅晴和乐锦庆都争吵不休,家里的电脑换了六个,各样家具几乎全更新换代了一遍,与此同时我成为出气筒,甘沅晴和乐锦庆互相仇视,恨屋及屋的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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