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池酒酒嘴里裹着糕点,说话时有些含混。 江厌看向池酒酒,眼尾微垂,“储柔她同尉迟明朗同流合污,诓你去做替死鬼,已经被收押银铁卫,不日便会将她挫骨扬灰。” 池酒酒啊了一声,她眨了眨眼,突然觉得手里的糕点不那么香甜了。 她倒也不是觉得储柔无辜,毕竟储柔的确骗了自己,只是储柔的确是因为口中的兄长才会落到如今境地。 始作俑者,是尉迟明朗。 而储柔,只是个不那么完美的受害者罢了。 江日曜并不知道他们说的储柔是谁,只是继续着刚刚的话题,“江嘉月从宫里离开后就去了江朔那儿……只是向来和她亲昵的江朔,这回连面都没有见上,就让人将她请回府了,说是请她回府,不如说是将人赶走的。” “虽说事情没有按照原先预想的那样发展,但总归分化了江嘉月和江朔。”江厌看了一眼江日曜,“于你是好事,之后,我会将银铁卫的人都引荐给你,以后,银铁卫就是你自己的了。” 江日曜闻言微微一愣,还想再说什么,马车却是渐渐停了。 “到了。”尉迟嵘从车门的缝隙向外看去,见到了巍峨的宫门。 四人下了马车,只是没走两步便兵分三路。 江厌被人请去了贤妃娘娘宫里,而江日曜则是被陈如雪喊了回去。 只剩尉迟嵘和池酒酒往宴会所在的花园走去。 上一回来,是夜里,又有事情要做,池酒酒并没有怎么看过盛国皇宫。 今日是白天,池酒酒自然四下张望着,每一处她都觉得新奇。 尉迟嵘跟在池酒酒身侧,时不时指着路上的东西,讲给池酒酒听,那些东西的来历或是与它有关的故事。 只是那些故事,多数不好罢了。 ——这枯井以前不枯,听说淹死了几个小宫女后,就再也没有水往外冒了。 ——你看这棵歪脖子树,以前这儿吊死过好些宫女太监,现在,连年不见新芽,众人遇上都绕着走。 ——这石狮子,听说从前是在盛国国土肆虐的妖物,叫众修士收服后,便抽出其妖骨,用妖骨铸成这座雕像。 池酒酒只觉得背后有一阵阴风吹来,吹得她浑身都起了疙瘩。 “尉迟嵘,这宫里怎么竟是这样的故事。”池酒酒双目微微瞪圆,转头看向尉迟嵘。 尉迟嵘笑了一声,只是那笑里多少有些嘲讽之意,“你当这地方,能有什么好事儿发生吗?” 许是见池酒酒有些被吓到了,尉迟嵘不再讲这些逗她,而是话音一转提起了江厌。 “你看大师兄,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在这宫里生活时,不也险些没命出宫吗?” 宴会用的花园就在不远处,尉迟嵘停下脚步,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等会儿,你且看吧,师兄即便是到现在回宫,也会叫这些踩高捧低的人挖苦讽刺。” 花园里已经很热闹了。 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在一座八角小亭中围桌而坐,似乎正在对弈。 而端庄貌美的大家闺秀,则是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赏花。 尉迟嵘和池酒酒走进花园时,不知是不是池酒酒的错觉,总觉得花园当中静了一瞬,转而便是比刚刚还要大些的喧闹声,颇有两份欲盖弥彰的意味。 无数视线落在池酒酒身上,那视线让池酒酒有些不喜欢。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