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兔子精的鼻尖红红的,她眨着眼看向了池酒酒。 起初被池酒酒抓回来的时候,兔子精都快将自个儿吓死了,可在这狐狸洞里好吃好喝的待了两天,她发觉这只狐狸并不想要吃了自己才渐渐放松下来。 兔子精的外貌已经叫池酒酒用障眼法变成了自己的样子——除了鼻头是通红的。 “小狐狸,你要去青丘外面做什么?”兔子精嘴里还裹着一块糕饼,她吧咋着嘴巴,有些疑惑地看向池酒酒,“外面那些地方,不如青丘。” 池酒酒轻哼了一声,眉眼里带着一丝娇嗔,“我同辈的狐狸都去过外面了,大哥还总是和我说,外面的食物是多么精巧好吃,这次有机会,当然要跑出去看看了。” 闲聊间,石头洞外传来了动静。 池酒酒忙回到了外面的床上,眯着眼,装出一副重病的模样。 “小九,大哥来看你了。”穿着青衣的男子在石洞外喊过一声后,才弯腰往洞内走了过来。 池酒酒哼唧了两声,睁开眼,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大哥,你不是要离开青丘了吗?” 池清炎坐在床边,他伸出一只手,试了试池酒酒额头上的温度,“是啊,行李都带着呢,听姥姥说你病得厉害,所以想着来看看你。” “真是可怜我们小九了。”池清炎目光清润,落在了池酒酒身上,“脸都红成了这样。” “没事的,大哥。”池酒酒小声道,听起来乖巧又懂事儿,“你去忙吧,等你下次回青丘,我就又都好了。” 池清炎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又在床边坐着陪了池酒酒一会儿,见躺着的人看着有两分不耐烦,才将笑意藏进了眼睛里,站起了身,“那我就先走了,只是小九啊,别什么都往狐狸洞里带,一股子兔子的草腥味儿。” 池酒酒一愣,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还没等她想明白池清炎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池清炎已经起身离开了她的狐狸洞。 顾不得多想,池酒酒慌忙一把抓住了身侧的行李,又抬手轻念了一声咒语,将自己变作一片青烟,藏进了池清炎的包袱里。 池清炎走得很稳,背在背上的包袱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轻晃着。 这几天,池酒酒一直忙着准备离开青丘的事儿,都没怎么睡个好觉,随着那上下晃动,池酒酒竟是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 池酒酒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火光映照在池清炎的脸上,照出了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睛。 “行了,出来吧。”池清炎看着面前跳动的火苗,有些不咸不淡地开口。 池酒酒没动弹。 池清炎转过头,看向自己放在一旁的包袱,有些无奈道,“小九,你先前藏在里面,呼噜声都叫我听见了。” 池酒酒呼吸一哽,仍旧没有动弹。 “放心吧,已经离开了姥姥他们设下的结界,她们发觉不了你这只本该养病的狐狸,竟是离了结界。”池清炎继续道。 池酒酒这才从池清炎的包袱里飘了出来,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变成了人形——九条尾巴仍旧拖在背后,半点没有收敛的意思。 “大哥。”池酒酒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她凑在了池清炎身边,篝火轻轻弹跳着,热意扑面而来,“你不反对我去青丘外面玩儿?” 池清炎把手中烤好的一条鱼递给了池酒酒。 鱼皮被烤得焦脆,香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