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气泡汹涌喷出,顷刻间弄湿了两个人的手,凡惜音甚至闻到了空气中橘子的甜香。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直勾勾地盯着汽水。 体育生连忙松手,尴尬地抹了把自己的寸头,原来是哥哥啊,怪不得这个男人刚刚一脸防备,敢情自己惹上人家的宝贝妹妹了。 他没再说话,冲凡惜音朝气地笑了笑,露出洁白的小虎牙,抱着球扭头跑开。 刚刚打了上课铃,操场又恢复了安静。 凡惜音看着顾生慢悠悠地把易拉罐扔进垃圾桶,想问他怎么没去上课,一对上他微微抬起的眉尾,话就噎在嘴边。 “哼!” 她把脸扭向另一边,拒绝沟通的意味明显。 顾生嗤笑,拉着她的帽檐把头拽过来,“哥?” 凡惜音的力气实在不够看,就被他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地拉过头,气得鼓起腮帮子,“不许碰我!” 顾生听了这话再也装不下去,冷笑连连地掐住她的脸蛋:“我不许碰你?那你想让谁碰你?” 眼里里汹涌的火气快要喷出来。 火气? 想起刚刚那个体育生,再结合顾生的反应,凡惜音突然心情大好,反正也不疼,任他在自己脸上作怪,打定主意就是不说话。 他自己瞎猜去吧! 顾生见她这样气的跳脚,“凡惜音!你真当我拿你没办法?” “老板。” 保镖开着车停在他们身后,探出头才发现两人在吵架,见形势不对,走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顾生脸色阴沉,扭头吼他:“愣着干什么,我雇你就是过来干瞪眼的?” 凡惜音见保镖被吓得抖了抖,忍不住替他开口说话,“你那么凶做什么?” “好啊凡惜音,你敢为了别的男人说我?”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保镖怕波及到自己,连忙开口,“凡小姐,我们老板不凶,我要是被开了可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了。” 他说的是实话,虽然顾生脾气古怪,可工资实在可观,而且他也不会让自己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好吧,听他这么说凡惜音也不好再说什么。 接着保镖就从车上取出一个大柱子,从他胳膊上暴起的腱子肉,凡惜音能看出这个柱子不轻。 她没了和顾生吵闹的心思,分出一点精力好奇地想看那人要干什么。 保镖直直地朝着两人走过来,把柱子放在离她两臂远地上。 顾生不怀好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么喜欢看别人?来,哥哥给你……” 保镖偷偷地瞄着阴晴不定的老板,只见他低声在凡惜音耳边说了什么,换来她一记重拳。 他吓了一跳,这个女孩好大的胆子,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老板刚刚脸上的怒意可不是假的,这要是在公司,估计整层的人一天连呼吸都得战战兢兢地,就连那帮平时张扬惯了的股东都得躲着他走,免得被逮住咬一口。 谁知顾生非但没生气,连眉都没皱一下,任她打,还笑得一脸得意。 “看不看嘛?” 凡惜音见他还说,红着脸呸了一口,“不看不看!烦死了!” “刷!” 柱子放好后,上面的咖色大布骤然撑开,原来是一把遮阳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