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别人,毫不掩饰的怒目,就知道徐雅今天不会放过她。 徐雅盯了她一会儿,知道对方根本没有准备伴手礼,知道自己赢了,“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就学会说谎了呢?” 她今天就是要在所有人面前给她扣上一个德行有亏的帽子,她不仅不会让她进江家,敢得罪她徐雅,她要让她这辈子都进不了豪门大家。 “凡小姐!” 一个负责保护她的保镖突然从大门口进来,众人循声望去,他目不斜视地拍了拍手,“凡小姐,您的礼物刚刚送到了。” 身后出来两个人抬着一个木质的盒子,又细又长,外面挂着个精致繁琐的金锁,和这个房子一样古老,跨越了时空来到众人面前,他们小心翼翼地把木盒放在地上。 “凡小姐,您要现在打开么?” 凡惜音没有听到她说话,她看到保镖的时候就下意识找顾生,却看到了他紧绷的侧颜,他不肯看她,他生气了。 凡惜音知道他一不高兴就是这幅样子。 他为什么生气啊,生气还帮她。 “凡小姐?” 她愣神的功夫,保镖又叫了她一声。 凡惜音这才回过神,“嗯。” 保镖得了她的指令,这才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把木箱打开。 所有人看到里面的东西都失了声音,外面那个价值不菲的木盒和金锁都被里面躺着的一把油纸伞衬得一文不值。 繁复的伞骨一看就知道这把伞绝非市面上传的廉价油纸伞,只看一个角可以窥得伞面的图案是著名画家张景之的名作《落桐》,如今在黑市已经炒到了近亿元。 传闻他的原稿并不是黑市里流传的那幅画,而是给伞匠画的伞面,但是因为谁都没有见过,再者传闻太玄乎,都当做是炒作。 由于他老人家五年前已经仙逝,没人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现在看来,传言很有可能是真的。 上亿的画作江家不缺,可这把伞却让江老失了态,他失神地盯着这把伞,颤颤巍巍地想站起来,却忘了自己的腿,狼狈地跌坐回去。 顾生冷眼看着他的样子,皮鞋在地上轻轻点着。 “快!过去!快!” 江老身后的管家连忙把人推过去,快得他身后都跟着轮椅颠簸了一下,他却还嫌不够快,身子前倾,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地上的伞,似乎生怕它跑了。 真的到了伞面前,他急切的手却慢了下来,瘦得能看清血管的手抓了几次,还是缩了回去。 众人没人敢说话,更没人敢嘲笑江老。 半晌。 江老恢复了理智,抬眸看着凡惜音,眼里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有后悔,有愧疚,还有疯狂。 凡盛默默地把凡惜音护在身后,江老没有计较他的警惕,“好孩子,委屈你了。” 说完,他扭过头,锐利的眼睛盯着徐雅,“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回去!” 江老从没有对徐雅说过这么重的话,徐雅一时间竟是没有听懂,待周围的人或用同情,或用嘲笑的眼神看着她时,她这才承受不住地后退一步,捂着脸上楼。 江轩也没有听过母亲被这般数落过,他连忙追上去,快走到拐角时回头看了眼地上的伞,到底是什么东西让爷爷性情大变? 江老转回头,面对凡盛又恢复如常,“让你看笑话了,饭菜快好了,清坐吧。” 凡盛听得出来他